程心程意吃完饭程时就让他俩去睡觉了,他炒了盘菜,端着碗米饭来到那男人的身边,拨了拨碳火往里添了些柴。
然后把药扣出来递给那人道:“起来吃药,顺便把饭也吃了。”
经过一天的休息男人的烧已经退了,只是还鼻塞喉咙也还被烧的沙哑。他接过程时手里的药吞了下去,然后端起肉羹喝了一口。
“谢谢。”男人声音嘶哑粗糙,有些难听,但语气里倒是有几分真挚。
“嗯,吃饭吧。”程时伸手烤着火道,“药在那儿,吃完自己换药。”
“哦。”那人默默的吃着饭。
程时默默看着这人的举动,虽然浑身有些破烂但好在还算听话。让他干啥还真就干啥。
程时拨弄了一下碳火,火星零散的飘出来,火却烧的更旺了些。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追杀?追杀你的又是什么人?”程时突如其来的三个问使得整个屋子里像是坠入了冰窟,冷寂的能冻死人。
那人又扒了一口饭,咽下去才道:“我是闽城富贵人家的儿子,因家中做生意欠了钱被人追杀至此。”
程时眸光一凛看向男人勾起嘴角轻轻一笑道:“你看我像是傻子吗?嗯?”
对上程时的眼神男人明显没想到一个乡野丫头竟能露出如此令人胆寒的神色,微微一怔,转而很快就收起了神色道:“事实如此,姑娘不信我也没办法。昨日给你的那些钱已经是我最后的家当了。我叫陆真,字子琛,是闽城陆员外的儿子。姑娘也可让人去闽城查查是不是真的。”
陆子琛,呵,有意思。
程时如一条毒舌盯着猎物一般的盯着眼前这个自称是陆员外儿子的人,唇角微翘。陆子琛被盯着背后发凉。
“既然如此,陆公子明日便离开吧。答应好的,三天,多一天都不行。”程时收回目光道,“陆公子遭遇的确令人心生同情,既然昨日那些是陆公子的所有财产,我也不是什么贪财之人还给公子一些吧。”
说完将钱袋里一半的钱放在了旁边。
放完申了个懒腰,走回床边道:“陆公子吃完放着便是我明天起来再收,还有记得换药。本姑娘就先睡了。”
说完也不等陆子琛回答脱下鞋子躺下就睡了。
路子琛回头看着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的人,他摸了摸胸口的伤。若有所思的开口道:“姑娘这是下了逐客令?”
“我觉得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就是逐客令。”程时道,“陆公子既不肯与我说实话,我也担心自己这条小命会因陆公子而搭进去。这有钱也要有命花才行,我还不想死,也就不留公子了。”
陆子琛不再讲话,程时也默了声。
安静半晌,陆子琛拿了药开始给自己换药,他给自己上药伤口被扯到疼得他有些想龇牙,陆子琛动作有些笨重而缓慢。程时让小环看着他自己就熟睡了。
第二日,天气放的有些放晴,院子里也落了阳光,温暖而柔和。
程时醒来看见躺椅上已经没有人了,这剩下昨天他给陆子琛的那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