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郝富申低呼一声。
胡先煦也吓得一缩,没想到给虾开个背还这么危险。
“没事吧?”郝富申夺过菜刀放好,又拿起他的右手仔细检查,口里还说:“我看看。”
郝富申一一抚过他的手指,确认他真的没受伤才放下心来。
胡先煦心有余悸:“刚刚吓我一跳呢。”他瘪嘴看向郝富申,脸颊微微嘟起来,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别说你,我都吓死了。”郝富申有点后怕:“谁让你去逞能的?”
郝富申语带责怪,他不明白胡先煦无休止的好胜心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还骂我?”胡先煦很不高兴,嘴巴憋得更厉害,简直可以挂起一瓶酱油:“谁让你气我的,都怪你。”
郝富申很会察言观色,你强我就弱,于是他好言好语的说道:“我是担心你,怕你受伤。你还不领情。”
切!
跪得太晚了。
胡先煦把头一扭,梗着脸不去看郝富申,还轻轻哼了一下。
郝富申见状也凑到胡先煦面前,盯着他看,脸上还带着笑意。
笑屁啊你!胡先煦又往另一个方向偏头,故意冷眼看着前方,郝富申也跟着侧过脸去看他,毫无诚意的求原谅。
真讨厌!胡先煦干脆把眼睛一闭,不去看他,只是嘴巴嘟着,脸颊高高鼓起,无声传递着他的不满。
郝富申真心觉得此时的胡先煦像只小河豚,而人类面对小动物就是会有种想要逗弄的天性啊。他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嘛。郝富申选择顺从人类天性,慢慢伸出手指,用力戳了一下胡先煦的一侧脸颊。
只听“噗”的一声,小河豚漏气了。
胡先煦懵了,嘴巴微张,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然后就看到郝富申指着自己笑出了眯眯眼。
胡先煦强装出来的气势也一并被郝富申戳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觉得丢脸,恨不得打爆郝富申的狗头:“你好烦啊~”
半是喜半是怒,胡先煦伸手就要捶他。
郝富申想躲开,胡先煦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他抓住郝富申的一边胳膊开始捶,还狠狠地掐他的腰。
“你别闹了!”郝富申也不敢回击,只能满屋子乱跑拼命闪避胡先煦,活像个黄花大闺女被人当街调戏。
胡先煦这会儿化身辣手摧花的恶霸,还不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他坚决不让黄花大闺女逃出自己的手心,还上下其手地欺负他:“小样儿,还想跑!”
郝富申找准一个机会甩开胡先煦,结果刚站好,胡先煦又从背后冲上来抱住他。这一回胡先煦用一只胳膊环住他的腰,还用另一只胳膊锁住他的脖子,郝富申的两只手只能顺势附上胡先煦的胳膊。
胡先煦以为郝富申还想逃跑,于是更用力的箍住他的腰,锁住他脖子的那只胳膊也多使了几分劲儿,还怪笑道:“hiahia,你跑不掉了吧。”说完无意识地咬了一口郝富申的肩膀想给他好看。
胡先煦明显感觉到郝富申僵了一下,不由得更加得意。
“乐乐!”
“哎!”胡先煦下意识地应答,郝富申这是在跟自己套近乎求饶吗?这狗东西还挺有眼色的。
“你怎么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似的打闹啊?”
胡先煦嘿嘿笑着,顺着声音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的亲妈正推着行李箱站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