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她的又不是皇上,帮她一把,她才懂得怎样抓紧本宫这棵大树。”说着,年世兰眯了眯眼,心里隐隐有些不悦,“端妃那个贱人,这些年仗着皇上怜悯作威作福,害得本宫都拿她没有办法,本宫不好过,她也休想好过。”
“娘娘,依奴婢看,这些都不打紧,只要您怀上皇嗣,还怕日后没有对付她的时候吗?”
提到这个,年世兰就一肚子的火,冷冷看了颂芝一眼,眼眸一沉,说来也怪,这么些年了,她怎的还未有动静?
“前些日子本宫听哥哥说,齐老将军在宫外寻了个名医进宫,要替那贱人好好调养身子?”
“仿佛是的,皇上也批了,想必不日就会进宫了吧。”颂芝也略有耳闻,心里有些担忧,“娘娘,这宫外的名医,会不会看出什么来?”
“这宫里太医都看不出来的名堂,他一个江湖游医就看得出来了吗?”嘲讽的勾唇,年世兰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笑意一僵,神色一凝,微微皱了皱眉梢,手中的动作也顿了下来。
“娘娘?”颂芝疑惑的蹙了蹙眉梢,低低唤了一声。
年世兰回神,若有所思的敛了敛眉,放下手中的玉轮拿在手中,沉吟了少顷,对颂芝勾了勾手指,颂芝小心的附耳。
“你亲自去给哥哥传句话,让他也去寻位名医替本宫诊治一番。”
“娘娘的意思是……”
“凡事无绝对,本宫能在她的药中动手脚,她就不能在本宫的吃食上动手脚吗?”
闻言,颂芝浑身一震,瞳孔轻轻颤了颤,点头,“奴婢稍后就去告诉大将军。”
“嗯,别漏了马脚。”
“奴婢明白。”
余莺儿得了曹琴默的提点,故意趁着怊鸢和胤禛在养心殿下棋的功夫,跪在养心殿外唱曲儿,曹琴默的主意是好,但架不住余莺儿是个蠢笨的,她的歌声不但没有把胤禛的心给唱软,还惊到了睡梦的温宜,惹得温宜啼哭不止,怎么也哄不好。
胤禛这回是真的怒了,这些年了好不容易有个公主,他平日里疼得紧,如今小小的人儿在他怀中怎么哄也哄不好,还吐了奶,脸色更是阴沉了。
“苏培盛。”
“奴才在。”
“把余答应给朕带回去,别跪在养心殿前烦朕,她若是不听,就让她滚回倚梅园去。”
看了看胤禛怀中的温宜,白恣夙颔首,“是。”
胤禛很有耐心的继续哄着温宜,养心殿外的唱曲声很快消失了,不知道是余莺儿走了,还是继续跪着,胤禛也没有放在心上,又哄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温宜才断断续续的停止了哭泣,一双小眼睛都哭红了,还时不时的抽噎一下,打个嗝,看得胤禛心都软了。
“皇上,要不还是让曹贵人来看看温宜吧。”
胤禛沉吟了少顷,点头,到底是温宜的生母,也许她来了能够哄得好温宜。
曹琴默被突然传召吃了一惊,得知是温宜啼哭不止,心中担忧,但如今她正在陪着年世兰和丽嫔两人闲聊着,若是表现的太过明显,按照年世兰的性格,只怕会对温宜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