怊鸢看了吉祥一眼,吉祥马上上前将压着欣常在的太监给斥责了,余莺儿这才反应过来,怊鸢和敬嫔还在这儿,不过她仗着背后有年世兰,心不甘情不愿的给怊鸢蹲了蹲身子。
“娘娘,嫔妾今晚可还是要侍寝的,若是身上磕着碰着了,皇上怪罪下来,嫔妾可吃罪不起,只能委屈一下欣常在了。”
听了余莺儿这般言语,怊鸢气极反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抬手,“即是磕着碰着了,那今夜就不必侍寝了,来人,送余答应回宫。”
“端妃娘娘,嫔妾侍寝可是皇上亲口说的,你怎敢这般对待嫔妾,你没有权利命令嫔妾!”余莺儿不敢置信的看着目中无人的怊鸢,气急败坏。
怊鸢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勾唇,“本宫是不理事,但处罚一个以下犯上的答应还是绰绰有余。”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好生护送着余答应回宫。”敬嫔好意提醒了那些小太监们,上前轻轻扶着怊鸢的胳膊,“你犯不着为这些事动怒,当心身子。”
“有些人仗着有华妃撑腰,目中无人,我自然要替华妃管一下她的狗。”轻哼一声,怊鸢转眸,看向有些感动的欣常在,皱了皱眉梢,“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欣常在:…………
余莺儿以下犯上惹怒怊鸢,被禁足宫中,消息一出,惊动六宫,皇太后听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对这个余莺儿更是不看好,让竹息下旨褫夺余莺儿“妙音娘子”的封号,又在怊鸢的哭诉下,晋了欣常在的位份,年世兰对余莺儿的求救袖手旁观。
欣贵人册封礼过后,前来延庆宫答谢怊鸢,正好胤禛在陪着怊鸢下棋,怊鸢处于下风,正不知道该怎么走,欣贵人险中求胜,剑走偏锋,给怊鸢出了一个主意,让怊鸢反败为胜,胤禛不由对欣贵人多看了两眼。
“朕以往倒是不知道,你对棋局颇有见解。”
“皇上言重了,嫔妾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欣贵人有些忐忑不安,隐晦的看了看怊鸢的脸色,见她仍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并没有什么变化,心里不禁更紧张了几分,低着头不看再抬头,
胤禛打量了欣贵人一番,思及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去过她宫里了,便起身穿鞋,“朕去你宫里坐坐,陪你下一局棋。”
“这……”欣贵人一惊,下意识的抬眸看了怊鸢一眼。
注意到欣贵人的目光,怊鸢柔和的笑了笑,“皇上要去你宫里坐坐,你还不赶紧着带皇上去。”
“是,嫔妾遵命。”
胤禛和欣贵人刚走了两步,胤禛忽然顿了顿脚,侧目,一旁有些走神白恣夙一个不注意,竟然走到了胤禛跟前,反应过来后愣愣地又往后退了两步,低头不语。
胤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轻笑,“苏培盛,你和端妃带着温宜去见一见太后吧,太后也许久不见温宜了。”
“奴才遵命。”
“恭送皇上。”怊鸢微微蹲了蹲身子,待胤禛走远,这才起身,双手一搭,瞧着白恣夙的背影扁嘴,“你今日怎么跟丢了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