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初然有点奇怪,总爱问“掌柜的你为什么在这,你是怎么来的这?”这样奇怪的问题。
并不是我不爱搭理他,确实是我也什么都记不得了。
我只依稀记得,一天早晨醒来我就在这了,奶奶说我丢了最重要的东西。
后来我才发现以前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奶奶终于瞒不住了,她告诉我我不小心丢了个东西,所以就没有以前的记忆了,她还说我只有找到那个东西时才会记起所有的事情。
我问奶奶我掉的是什么。她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孩子,我们这一生重要的东西太多了,或许是一件物,或是一件事更或许是一个人,而至于你掉的到底是什么这得需要你自己慢慢去找去发现。”
见问不出奶奶什么,我就在她身后的水晶球了找了好久好久,我仍然发现没有我的东西。后来我就不找了,总觉得这么轻易丢掉的或许是不太重要的罢了!
后来奶奶离开,我接手了这间当铺,也就忽略了这件事情,总觉得还没到时间。
自然这些话是不能说与初然听的。
我看过了世间各种痛痛苦苦,拿走过无数人的记忆,我已经麻木了。
c市下雪了,这倒是很罕见,这几日当铺生意惨淡,我正想着要不要关闭当铺几日也好让自己逍遥自在。
主意还没出口呢,生意就上门了。
他的到来让我看到了这世间最极端的爱。
男孩苍白的脸旁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的起皮,眼神混沌不堪,这与将死之人没有什么区别了吧。
初然看到他同样也退了好大一步,他伸手护住我“你这不做阴间的生意吧。”
他是一点都不忌讳来的人,说话永远肆无忌惮。
我拨开他手臂迎上前去“先生要典当记忆吗?规矩是否都已知晓?”
男孩只抬头看了我一眼便哭了,他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我最见不得男人磨磨唧唧,“说话”我承认我是吼出来的。
“救我”
怎么回事,没下文了?
简单的二字把我的耐心彻底磨灭了,把我这当派出所了?
出门右转派出所,慢走不送。
我可不想浪费时间,便往里屋扣糖去了。
可能是初然作为和他一个性别的生物就,屁颠屁颠就跑过去了。
好了,他爱管闲事就去管好了,我进去之前他揽了揽那个男孩的肩膀在说着什么,我却听不清,也不想听。
我还没吃几颗糖呢,初然就进来了。
他看了看糖罐又看了看我突然欲言又止。
我挺意外的,今天他突然不说我了。
他只是走到我身旁“这个故事你得去听一下,还有只有你能帮他了。”
初然极其认真的口吻引起我的极度不适,要搁在平常,他是大爷我反而像打杂的。
但既然他说了我就会出去的,毕竟谁也不能阻止我赚钱。
只是初然没有跟我出来,我怕他偷我的糖我又折返回去,他只是静静看着我吃过的糖罐,却什么也没做。
我想起初然说过他看不上我的糖,我又回了正厅。
只是忽然间心下不由得一震,脑子里开始嗡嗡的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