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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以抵挡天上的太阳,但无法抵挡民族的光芒。——题记』
……
那是几年前的一天。
喧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天空是一片晴朗的蓝,蓝得压抑。
“卖报!卖报!南京大学学生集体停学!”身材瘦小的报童腋下夹着一沓厚厚的报纸,叫嚷着穿过人群,脏兮兮的白衬衣被汗水浸湿,贴在他瘦削的脊背上。
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快步走着。
报童清了清沙哑的嗓子,抹了把汗水继续叫卖:
“快看本市新闻!米国原子弹军事演习——”
男孩消失在人群里,那叫喊声也愈行愈远,最终消失不见。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平常。
与往常一样,玻璃窗后的金发男子点了根侍从递来的进口雪茄,靠在柔软的扶手椅上晃着腿。他鎏金色的双眸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窗帘旁的书架上立着个镀金的鸟笼,一只金丝雀正站在小杆子上啄食骨瓷杯里的小米。
桌上的小碟里盛着满满的炒花生米,星星点点的盐粒站在红色的花生皮上,好像鲜红上点缀的星星。
嘉德罗斯启唇吐出口中的烟气,乳白色的烟圈漂浮着消散。
“说了什么?”
蒙特祖玛微微垂眸,屈身答道:
“嘉德罗斯大人,在南京大学潜藏了不少,您是准备……”
嘉德罗斯夹着雪茄的手指在空中划了划,眸里闪过一抹冷光。
蒙特祖玛会意,低头应声:“是,嘉德罗斯大人。”
透过玻璃,窗外还是那样喧闹。喧闹里,夹杂着深入骨髓的寒意。
……
“我真的不知道……我……我不知道!”
铁箍扣着他的四肢,手腕脚踝被磨得血肉模糊,脓血顺着肌肤流淌,脏兮兮的汗衫上满是斑斑血迹。
那人喘着粗气,汗水、泪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他的精神和肉体都已经被折磨透了。
他惨叫着,冰冷的铁窗染上鲜红。
直到男人痉挛着,趴在地上慢慢没有了声息。
坐在木椅上的青年皱着眉起身,很是嫌恶地瞥了他一眼,轻“啧”一声。
“巧啊,格瑞。”
一个轻快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雷德靠在门旁看向房间内的青年,朝他微笑着。
“雷德?”还没等格瑞打招呼,雷德便打断了他的话:“我刚想去找你,赶紧跟我走吧。”
“什……?”
“嘉德罗斯大人要见你。”
房间内的气氛极为压抑。
格瑞垂着眼眸站在昂贵的手工绣花地毯上,感到有些喘不过气。
年轻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正握着那只精致的骨瓷杯,咖啡的热气弥漫他的视野。
嘉德罗斯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漫不经心,他轻轻抿了一口热咖啡,道:
“你就是我的新侍从?”
“是……”格瑞轻声应道,却听见那人极快地发声。
“我讨厌别人在应答时低着头。”
听了这话,格瑞顺从地抬起头与他对视。
刹那间,槿紫与金黄碰撞摩擦出绚烂的火花。
年轻的军阀脸上带着几分稚气,但鎏金色的双眸却如同锋利的刀刃,能戳穿格瑞的颅骨,看透他大脑里尘封的秘密。
他能感觉到手心因为紧张而泌出薄汗。
嘉德罗斯托腮上下打量着他,冷哼一声:“有意思。”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傲慢的笑容,格瑞的一切动作都被他收尽眼底。
真是个捉摸不透的人。
窗外还是川流不息的街道。
街上一个挑担的老人挤过人群,抬头望向高达建筑物的窗户,抬手抹了把往下滴的汗水。
老人瞥见那办公室窗玻璃后有些模糊的白发身影,摘下口中的烟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
他攥紧手里的纸条,又钻进人群里。
「烈斩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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