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叫警局来问问吧。”宋半夏说。
“行。”
——
“姓名。”
“刘忆。”
“周六晚上你在哪？”
“在做家教。”
“在哪做的家教？”
“桃园小区。”
“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一段时间了吧，上个月就开始了。”
“你认识李辉吗？”
“知道，但没接触过。”刘忆说的很平静。
“那王豪和胡龙呢？”宋半夏缓缓地开口，像是在一点一点地试探着刘忆。
“不……不认识。”她的语气里有明显的颤抖，桌下的双手死死地绞在一起，这是一个人害怕的表现。
“那你知道密室那个人的名字就叫王豪吗？”宋半夏又问道。
“我……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刘忆的声音抖的更厉害的些。
“别害怕，凶手已经抓到了。”宋半夏见她这个样子，心中的猜想得到了验证，刘忆和李辉一定认识，而且关系还不浅。
“什……什么，抓到了！”这个消息似乎很出乎她的意料。
“对啊，自己来自首的。”宋半夏说，“已经认罪了，说所有事情都是他做的。”
“不可能，不是他……不是他，你们在骗我。”刘忆疯狂的摇起了头，不能接受这一切。
“怎么不可能，这里就是他的口供记录，字他也签了，你可以自己看看。”宋半夏从桌上拿起了李辉的口供记录递给了刘忆。
刘忆忙打开那个文件夹，她没有去看前面的口供记录，而是直接翻到了后面的签字部分，看到那个她熟悉的字迹后，终于崩不住了。颤抖着捂住嘴哭了起来。“人是我杀的……跟李辉没关系。”
“呐，擦擦。”宋半夏掏出纸巾递给了刘忆。
“为什么杀他们，怎么杀的？”许久不说话的杜城突然开口问道。
“我……学姐，可以让他们先出去吗？我想和你聊聊。”刘忆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这……宋半夏眼神示意让沈翊把杜城带出去，反正在外面也能听见里面人说的话。
“说吧。怎么一回事。”
“我在桃园小区做家教，有时候会很晚才回学校……那天晚上……”刘忆又擦了下眼角的眼泪。“那天晚上……我结束工作后，正下楼，我做家教的对面那家的门开了，出来一个很壮的人，就是……王豪，但他好像喝了很多酒，身上还有一种很冲的味道，我想快点下楼，但被他一把拉了回去……然后……”说着说着刘忆有些哽咽。
宋半夏伸出手，握住了刘忆一直绞在一起的双手，浓烈的恐惧，悲伤与仇恨好像要将她淹没。
“然后，他就把我拉进屋里去，屋里还有一个人……正拿着一个矿泉水瓶插着吸管在吸什么东西，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在吸毒……”刘忆的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着。“然后……他们……就……就猥亵了我……呜呜呜……”刘忆崩溃的哭出声来，宋半夏搂住她的后背，拍了拍她的背。同为女性，她很能理解刘忆的心情。
“学姐，如果……如果不是他们后来一直缠着我，我没打算杀人的……我真的没打算杀他们的……”刘忆越说越崩溃。“他们……他们吸毒，没钱了，还一直来跟我要钱，我……我要是不给，他们就要把我的视频发到学校，我……我也没办法，只要……他们死了……我……我就解脱了。”
“学姐，我真的好后悔……我不应该去接那个家教，是不是我不接……就不会发生这些了。”刘忆崩溃的哭道。
“不，你没错，错的是他们，只是你用错了报复他们的方式，知道吗？”宋半夏温柔的说道，她很心疼面前的女孩，本来这个年纪的她是最自由，最应该像花朵一样绽放的年纪，而不是被人渣们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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