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几声尖锐的鸟鸣,林北丘一手转着手里的闪着银光的飞镖,面具下的嘴角勾起,“呵,来了。”
只见远处两个小厮装扮的人在小巷里会面了。似不经意间相撞,两人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但早有准备的影卫队眼尖地看到两人在推搡间隐秘地传递了信封。
林北丘吐掉嘴里的槟榔浅笑,笑意未达眼底,:“两路,行动”又在心里嘀咕道:小冰坨子话虽然少,但好伪装地很啊。
影卫们一瞬间在原地失去了踪影,唯有巷子口来回穿梭的风静静吹动行人的衣衫……
于此同时,符家也在进行一场暗潮涌动。
“爹,您找我?”一女子恭敬行礼,她身着浅紫折枝花卉褙子,浅紫蓝锻滚边中衣,浅蓝立领中衣青莲百褶裙,戴着玉兰点翠步摇,小巧耳朵垂上的绿玉耳坠为她装点了几分娴静优雅。
“嗯,娴儿,自你母亲离世,也有五载,你母亲的遗愿便是希望为你寻个好人家。”符付竹抿了口茶,没再说话。
符娴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来了。
她才刚满15,就要考虑婚嫁之事了吗?可能这对于一个古人来说,是一个稀松平常的事,但她不是啊,作为一个现代的守法好公民,她不是很能接受,就算已经来了五年了。
“爹爹,我还想……”符娴还想再争取一下。但看到符付竹略显佝偻的身躯,以及已有白发夹杂其间的头发,符娴突然想起来五年前初见符付竹的样子,那时的他正值盛年,事业,感情都一帆风顺,那时的他偶然还会抱着她和娘亲,还会笑,但自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爹,容我再考虑考虑吧。”符娴突然转了个话。
“嗯,下去休息吧。”符付竹好似也有些累了,摁了摁眉心。
符娴深深看了他一眼,行礼,出门。
待到符娴走远,符付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旁管家又为符付竹添了茶,劝导道:“老爷,这又是何苦呢?”
符付竹拿开雪白的手帕,上面的暗红色的血迹刺眼。
“老爷,您这?”管家看到帕子上的血迹,也是慌了。
符付竹摆摆手,沙哑着说:“行了,没事,你下去吧,别说出去。”
管家为符付竹换了帕巾,恭敬退下了,符付竹起身,艰难踱步到画像的前面,用手摩挲着画像。
符付竹自言自语道:“阿竹啊,我可能不久就要和你团聚了,这具残破的身子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还能不能看到娴儿出嫁啊,娴儿天生聪慧,就像你一样,可惜是个女儿身,这世间对女子本就不友好,没有个依仗,只怕那些豺狼虎豹……”
林北丘脚踩着那个小厮的咽喉 ,利落地卸掉了他的下巴,挑眉,有手拍着他的下巴:“跑什么啊?”
小厮挣扎着,即使眼睛在接触到面具的时候,就惊慌失措,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结局,但还是有一丝侥幸心理。
“你…你们是谁?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