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穆言睡的并不是很好，今天依然还是做噩梦了我。她坐起来，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两点。口有点渴了，她顺手拿了椅子上放着的外套，随意地披在身上，到楼下的厨房找水喝。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传来乔明月颇为不耐烦的声音，大概是气急了，她的声音有些大。隔得大老远，穆言还是能感受到乔明月的熊熊怒火，她猜，现在乔明月的表情一定很可怕。于是，她站在楼梯口，纠结要不要现在下去。
“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你管好你自己一家子的破事，少来烦我。当初是你自己说要离婚，我成全你。为了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你愿意净身出户，一毛钱都不要。你当时不是还挺清高的，怎么现在后悔了？现在想起来跟我要钱要房子，我告诉你，做梦去吧！你们一家子讨饭吃，我乐着呢。”
虽然后面乔明月有刻意压低声音，但是穆言还是听到了个大概。她微微皱了皱眉。后面乔明月的声音压的很低，她往前走了几步，试图要听清楚。
乔明月那边却很快挂了电话，她倒了温水。吞了两片安眠药，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她慌忙将安眠药的瓶子放到口袋里，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穆言站在厨房门口，她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觉。”
穆言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道。“我下来喝水。”
乔明月偷偷看穆言，试图在她脸上看出一点什么。她刚刚说话有点大声，不知道有没有都听见了。看他这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大概是刚睡醒。乔明月心里愈加烦闷，以后打电话真的要注意了。
穆言注意到乔明月在打量自己，眨眨眼，满脸的疑惑。“妈妈，怎么了？”
乔明月摇了摇头，转身要上楼。“没事，你早点休息，我也得回去睡觉了。”
穆言点点头。“晚安。”
穆言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想起刚刚听到的只言片语，心里乱的很，仅剩的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她用被子蒙住脑袋，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也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出现幻听了。也或者说，她还没睡醒，听错了。
但是越这么想，穆言越是睡不着。
早上七点，穆言还是没能忍住拨通了穆声的电话。
一直在响铃，没有人借，穆言心中忐忑。
“喂你好。”
接电话的并不是穆声，而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穆言愣了一下！抿唇，声音平静的问。“你是？”
女人顿了顿，笑着自我介绍。“我是穆声的老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我，他现在暂时有事情还走不开。”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她又继续到。“噢，如果不方便跟我说到话，他现在有空了，你跟他说吧。”
“老公，有个女生找你。”
“女生，谁啊？”穆声抱着还在走过来，看到妻子有些阴沉的脸色，微微皱了皱眉。妻子语气不善，阴阳怪气到。“那得问你啊，我怎么值得你又去招惹哪个小姑娘了。”
妻子阴阳怪气的可是你他，穆声立即解释。“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我什么时候有招惹过什么小女生啊。”
妻子脸色依旧不是很好。“你以前是不是也跟乔明月这么说过啊”
穆声尴尬，无法反驳。
妻子冷哼一声，将手里的手机递给他，接过他怀里的孩子，温柔的哄着。“宝宝乖哦，宝宝不哭，妈妈带你呵奶奶。”原本哭的满脸泪水的孩子，再感受到母亲温暖的怀抱以后，慢慢停止了哭腔，眨巴着大眼睛，咬着手指头，好奇的看着自己母亲。
穆声摸了摸鼻子，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那边穆言挂了电话，拖鞋都没有来得及穿，赤脚跑出去，并没有看到乔明月人。王阿姨已经准备好早餐，转过身看到穆言赤脚跑下来，微微皱了皱眉。“最近天气转凉了，怎么赤脚跑下来了，容易感冒的。”
穆言答非所问。“我妈妈呢。”
王阿姨道。“乔总今天出差，早上七点的飞机。”
穆言喃喃自语。“我忘记了。”
王阿姨叮嘱到。“去洗漱吃早饭把。”
穆言魂不守舍的点点头，又赤脚跑回到楼上。在路过乔明月的时候，他驻足站了一会儿，鬼使神差的推门进去了。乔明月没有锁门的习惯，第一是她嫌麻烦，第二是，她对王阿姨的人品很信任。
乔明月的卧室走的是极简风，简单的黑白灰。穆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果然在第一层就看到了绿色的小本子。小时候，她友进过乔明月的卧室，她和穆声的结婚证就放在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和他们恋爱时候得相册放在一起。
如今，抽屉里只孤零零躺在离婚证。
原本放在床头柜上的合照不见踪影，卧室里原本放着的巨型婚纱照也早就被取了下来，换上了乔明月个人年轻时候的写真。巨大得衣帽间，原本放着男士衣服的区域，如今放着女人换季不长穿的衣物。偌大的卧室里，都是女人的物品，一点儿男人的气息都没有。丝毫看不出来这是一对结婚二十年的夫妻的卧室。
难怪穆声上次回来到医院看她，会住在医院附近的酒店，明明医院离家并不远。也难怪，他好不容易大老远回来几天，一直留在医院陪她，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但是，期间穆声没有和自己的妻子见过一次面。哪有夫妻，可以做到分居两地，一年到头见不到面的，那只有一种可能了，不爱了，分开了。
穆言用力的捏着手里的小本子，因为过于用力，骨节问我泛白。
他们是什么时候分开的呢，穆声又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她不知道。从离婚证上的时间来看，他们离婚那天，正好是穆言生日当天，她那时候还在念初二，也是那天过完生日以后，穆声提出来他要去北京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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