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三个人回到了乔楚生的办公室。
他命人按照路垚的图纸做的机关已经完成。
乔楚生仔细的研究了一下,这只是一个设计的并不复杂的机关。木架上装着一面镜子,镜子两侧有滑轨。镜子可以在木架上左右移动。
路垚拿起一张白纸放到了镜子后笑道:
路垚你看,这个机关很简单。
说罢,他一拉绳子,镜子划拉一声挪开。他用力一拳就穿透了镜子后的白纸笑道:
路垚看见没,手就是这么出现的。
说罢,他就把胳膊抽了回去。在一拉绳子,镜子回位。
乔楚生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也想过。可是现场明显没有地方放置这机关地方。墙都是实心的。
顾婷月我懂了,是托!
白幼宁可是现场的三个人我哥都审过了啊。
顾婷月吩咐下,那三个人,我要亲自在审一遍。这三个人里,绝对有假话。
完事之后三人在外面讨论道
路垚招了吗?
乔楚生陈老六的表,上面的钻石的确被换成了水晶,然后拿去卖了,还了赌债
路垚杀人承认了吗
顾婷月你觉得他们三个,谁的嫌疑最大啊?
路垚何秘书
乔楚生为什么?
顾婷月他太冷静了,自己老大在自己面前被捅死,他还能那么淡定的说出前后经过,一看就是提前练过。而且,他就是那个托。
乔楚生那凶手是谁啊?
路垚你猜。
乔楚生见路垚这贱了吧唧的样子又恨不得想打他,要不是得亏顾婷月拦着,估计今天路垚要躺着出巡捕房大门了。
三辆警车浩浩荡荡地开进了聂家大宅,乔楚生和顾婷月下车后直奔聂成江的卧室。推开门后,聂成江病怏怏地躺在床上,赵医生弯着腰这在给他喂药。
看到进来一群人,赵医生便皱眉道:“乔探长,你这是干什么?聂先生心脏有问题,需要静养。麻烦您先把人带出去,有什么事儿,我们出去说。”
顾婷月我们是来逮捕陈老六被杀案凶手的。
顾婷月一边说着,一边夺过药碗闻了闻。
顾婷月当归,麻黄,半边莲,全是心脏病的禁忌啊。这要是再喝两天,聂老爷子就该去见陈老六了吧。
聂成江听到这里便挣扎着问道:“什么意思?”
赵医生不慌不忙地道:“别听他们胡说,这药对您的身体有特效。”
路垚想杀人费这么大劲干吗?直接找一个机会照着心脏一刀捅死得了,多轻松啊!
赵医生一听也笑了,他反问道:“你们这是把我当成了嫌疑人吗?”
路垚当然了。你知道吗?我是第一次见受过高等医疗教育的人,看到刀伤患者,竟然拔刀救人。而且还在那么要害的位置上。你这是救人还是要送他一程。又或者,你想隐瞒什么?
赵医生不屑道:“对不起,我主研皮肤科,忽然见到血,我就慌了,未经思考,就采取了错误的抢救方式,确实是我的错。”
顾婷月哇哦,研究皮肤科的来给人治疗心脏病!还是用中医的方法!您老真是个人才。
路垚我要是没猜错,你拔刀救人其实就是想破坏现场,以此来隐藏你动手时候的位置对吧。算了,我看你也是个不到黄河心的家伙。我们就上二楼一趟,我把你的计划重新给你复盘一次。我想你就应该明白了。
案发现场,顾婷月站在乔楚生身边,突然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因此顾婷月意识到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自己晃着脑袋以保持清醒,乔楚生只看着自她一直在晃着脑袋强行保持清醒,伸手牵住了她的手。顾婷月也握紧了乔楚生的手,回了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不想让他分心。即使老毛病发作,脑袋晕乎乎的还是在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不管怎样都要撑下去,一定要撑下去!
路垚这个案子本质上就是一个障眼法,凶手费尽心思演这么一出戏,其实就是为了误导观众,让他们以为这个杀手真正来自于镜中。
“啥意思啊?哪有观众?”
路垚观众就是你们两,我们复个盘,你们按照案发当晚的站位站一下
路垚看着好了以后,又说
路垚还缺一个死者啊!乔探长
乔楚生你自己行吗?
顾婷月无碍,老毛病,一会就好了。
路垚【看着都站好位置的人】最后呢,有本人来倾情演出,这个来自于镜中的杀手。但首先我要解释一下啊,这个镜中的杀手,是怎么诞生的。当天晚上,从这个站位上来看,死者被杀的瞬间,何鲲挡在两个保镖前面,而两位保镖呢只能从镜子中的反射,看到死者被捅的过程绝对不可能看到杀人的全过程。
阿龙摇头道:“我们真的看到了。”
路垚真的确定吗?死者出来以后呢,来到了洗手台,这个时候凶手从这钻了出来,一刀捅死了他
但乔楚生一下子握住了路垚的手
乔楚生你藏在这儿谁看不见啊!瞎啊!
顾婷月那是因为,这里的镜子有问题。装上。
顾婷月忍着身体不适,巡捕将松动的那两面镜子拆下来,在洗手台边摆好。
路垚当时我还纳闷,好端端的怎么会松动呢?乔探长解释说,这可能是施工的时候没粘紧,可是师姐说过这座豪宅是德国人建工设计的,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所以我觉得,这面镜子是凶手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