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黑夜的使者"
"也是破晓的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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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张泽禹急匆匆的就走了,陈年朵慢慢收拾书包人都走完了她才离开。
漆黑无灯的小巷子异常昏暗,即使月亮此刻正明晃晃的挂在苍穹上,可惨白的月光映照着墙角边潮湿的苔藓,夹杂着水落下的“嘀嗒”声,并不能减少巷子的恐怖感。
陈年朵下意识咽咽口水,攥紧手中的书包带子,站在昏暗的巷子外左右徘徊,内心犹豫不决。
往日里晚自习放学后都是张泽禹陪自己,而且小巷子里也是有灯的,可好巧不巧,巷子里的灯坏了。
陈年朵上辈子炸了银河系,所以现在遭报应了?焊!
哀嚎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惊得路边正在专心翻垃圾桶觅食的小野猫瞬间浑身炸毛,弓起背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
因为有些害怕就跑的飞快,只感觉风在耳边呼呼的刮过,额前的几缕碎发也被吹乱了,混着汗液黏糊糊的粘在额头上。
背后的书包终是成了我的负担,体力有些不支。
在狂奔了一小段距离后,脚步渐渐放慢。
拨弄拨弄被吹乱的碎发,长舒一口气接着往前走。
巷子没有特别长,不多时,我便远远望见了由于年久失修而无法照明的路灯,路灯旁有一个岔道口,平日里白天就人烟稀少,更别提晚上了。
缓缓向路灯靠近,迎面吹来的风中却隐隐约约夹杂着打斗声和骂骂咧咧的喧哗声。
要不要打道回府?
陈年朵抠着手指,纠结万分。
陈年朵现在叫张峻豪来得及吗?
往回走假装没看到的话,确实能保全自身,可万一明天新闻报道昨天晚上这里有人被打死,那岂不是要为自己没有出手相救而内疚一辈子?
冒冒失失上前阻止的话,假如那伙人起了什么坏心思,不就非但没救成人,反而把自己也搭进去,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原地打了会儿转,最终还是决定先偷偷上前看一下情况再做决定。
陈年朵稍稍探出头观察情况。
貌似是四打一,被打的男孩子稍稍高些,看不大清楚,却总感觉他的身影有些熟悉。
其中一个对着那个被打男孩子的腿弯用力踹了一脚,少年双腿霎时一软跪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陈年朵住手!
陈年朵从墙壁后面闪出来,试图阻止这场暴力斗殴。
他们果然停住手。
陈年朵也顾不上别的,趁这个空隙三步并两步飞奔过去,拨开离我最近的那两个人,扑上去护住那个男孩。
陈年朵同学,你没事吧?
左航谢谢
他好像伤得不轻,微微抬眸望我一眼就仿佛用尽了仅剩的全部力气,之后便偏头靠在陈年朵的肩上,大半个身子沉沉的倒过来。
月光下,他的容貌蒙一片清辉中,左唇角沾上血渍为他平添了几分匪气。
陈年朵扬起小脸气鼓鼓的瞪着那群人。
为首的男生戴着帽子和口罩,分辨不出长相,只能依稀看出腰佷细,身段极佳。
“走”
他发话了,身后的人也都已经离开,看着眼前的少年陈年朵无奈的摇摇头只好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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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安我可真是太勤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