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和他毫无关系!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长公主一字一句:“他要我嫁给镇国公?好啊,我就嫁给镇国公!绝不后悔!”
嬷嬷欲言又止,这几日,镇国公林霖确实往长公主府遣过贵妇,试探过长公主的心意。
可那时,长公主满心都是窦世枢,自然拒绝了。
“反正,我给皇兄当过一次刀了,再把这可以利用的婚事拿出来,给皇兄再做一次刀也没什么。皇兄正忌惮镇国公府的兵权……”
长公主俯身看着怀里的孩子,好像看到了她肚子里那个的影子。再过几个月,她的孩子,也会这样软软糯糯地睡在她的怀里。
“镇国公是个难得的聪明人,想必也愿意做这个交易。本宫护住镇国公府,他给本宫的孩子当名义上的父亲。”
南海定国公,西北镇国公。
镇国公做她孩子的父亲,身份也算合适。
怎么也比那个没有担当还发癫的窦世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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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后。
长公主府多了一个男主人,把府上打理得井井有条,安分守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京中却坐不住了,连续颁下两道圣旨。
一封圣旨,让镇国公林霖重拾军务,上战场击退越发狂妄的北狄。
另一封是皇后的懿旨,言道思念两个郡主,请郡主们上京,参加宫中女学和闺仪培训。
“这哪里是思念南枝和阿琰?分明是让人去京城做人质的!皇兄竟这样不相信你!”
长公主打抱不平:“那蒋梅荪也是手握重兵,怎么没见皇兄如此提防他?”
林霖端来一份静气滋补的甜汤,体贴地用勺子喂长公主喝:
“这有什么可比的?蒋梅荪是陛下的伴读,我却一直在西北长大……他们的兄弟情义,我可比不上。”
长公主用手帕擦擦嘴:“那你还是我的驸马,皇兄的妹夫呢!”
“你忘了,蒋梅荪子息单薄,还没孩子呢。但他的妹妹被赐婚给了英国公,他妹妹和两个外甥,一家子都留在京城。”
长公主眨眨眼,也不再迁怒比较,一心只觉得圣意难测:
“你说,皇兄是不是信了当初的流言,说南枝是我在外头捡来的?”
“那流言早就被我找人除了根,传不去皇城。”
林霖笑笑:“南枝和你长得一般美貌,等陛下见了南枝,再有疑惑,也都消散干净了。”
长公主叱骂一句:“贫嘴。”
笑过后,她还是担心,竟想起另一个在京城中混得风生水起的人:
“南枝去了京城,定要见到窦世枢,他现在是最年轻的内阁中人,皇兄眼前的红人。”
林霖不用长公主说,已经打算好了:“不如你给窦世枢写封信,让心腹带去京城。他毕竟是孩子的生父,在我们不能看到的地方,能护佑孩子一二。
而且,他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长公主抿抿唇,心头暖融又酸涩:“我原是可以跟着孩子们一起上京城的,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战场。等写了信,我就和你一起去西北!”
林霖放下手中的杯盏,没有拒绝:“好,走到哪里,我们都在一起。”
长公主点头,又说:“我这些年,怕你对南枝的身世有芥蒂,怕你有了孩子后偏心,一直没给你生一儿半女,是我自私——”
“南枝很好,她跟我姓,当然是我女儿。”
林霖安慰道:“女人生孩子是道鬼门关,年岁越大越危险,我不忍心你去冒险。”
长公主感动,却忍不住娇嗔:“你说我年纪大了?”
“怎么会!”
林霖赶紧解释:“你永远是当年……我随父入京时,那个潇洒一锤,把锤丸砸到我脑袋上的小公主。”
长公主想起那时的情形,忍不住笑。
当年,她看镇国公世子被打了也只知道呆呆地躺在地上,眼神傻乎乎地盯着她,还以为这是个傻子。
现在,她也说:“真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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