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陆然不甘心地追了一步，在保镖的瞪视下后退。
唐可盈突然喊道：“方老师，我是为了你才来这里工作，我喜欢了你这么久，你要走，带我一起走！”
方凯毅头也不回，保镖替他回答：
“抱歉，你还不够格，我们要求很高的。”
唐可盈的哭声卡在喉咙里，气地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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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再听到凯莱生物这个名字时，已经是凯莱生物极其背后的医药公司被政府清查倒闭的消息。
南枝啧啧两声，暗道她挖人挖得及时，再晚两天，她就要在监狱里和方凯毅重逢了！
“监狱长。”
狱警敲敲门走进来：“今天是黄韬和郝自强出狱的日子，您要对他们进行临别训言吗？”
“是他们两个啊。”
南枝不由叹口气，这两个人入狱是还是未成年，转眼就过去了七年。
“他们的罪名可不轻。”
因为一些口角，这两个未成年就起了坏心思，锁上网吧的消防门，放火烧了整个网吧。致使十九人死亡，十二人不同程度受伤。
火灾酿成的事故震动社会，不仅他们被判了刑，就连网吧的经营者也连坐了一年的牢期。
南枝回想着当年的事故，好像穿过熊熊烈火，在烈火中看到了逐渐变得沧桑的两个少年。
她一步步走到黄韬和郝自强面前，轻轻舒展开他们皱巴巴的衣领：
“你们的减刑，是上个监狱长申请的，他说你们表现良好，可以走出社会了。你们真幸运，如果是我，我不会让你们走出去的。”
郝自强自卑地低下头，黄韬也目光颤动。
“你们之所以能出去，并不是罪孽还清了。只是因为当时年纪小，法律宽容，给了你们重新再来的机会。”
南枝心道，法律考虑了罪犯，却没有考虑过那些失去亲人和孩子的家长亲朋。
“从放了那把火开始，你们就不只是自己了，你们身上负担了十九条人命和十九个家庭。”
南枝按了按他们的肩膀，一阵寒意窜过他们的脊骨：“在你们被死者家属刁难地活不下去，或者又想干坏事的时候，就想想那十九条人命。
从今往后，你们死不起，也活不好。”
黄韬整个人颤抖起来，是啊，死不起，也活不好。
他们往后余生，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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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韬，这边！”
监狱外，一个瘦弱的长发女孩等在路边，冲这边热情地招手。
南枝送黄韬他们出来，也顺着声音看过去。
资料上，黄韬和郝自强是孤儿，那这个来接他们的女人——
网吧纵火案中，还有一个不可缺少的诱引。一个女学生声称自己遭遇了网吧老板的欺辱，黄韬和郝自强是为了她出头，这才想不开放了火。
南枝轻轻念了一句：“阮芳芳。”
街对面的阮芳芳动作一顿，迎着南枝打量审视的目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只一步，就足够让她心惊。
不过是一个警察，她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好像看到了什么天敌。
南枝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
“黄韬，郝自强，你们出去以后要争取戴罪立功，为死后减少罪业。如果遇到什么犯罪违法的事情，要积极举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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