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凯毅虽然感知到了危险，却敌不过好奇心的驱使。
他既对画出那样一幅画的沈翊感兴趣，也对那日和天上飞人可能有关系的明南枝感兴趣。
思考片刻后，他决定遵从自己的好奇心驱使，拥抱这种感觉。
“好，画展旁边就有家不错的餐厅。”
他率先在前面带路，南枝和沈翊落在后面。
南枝趁机小声和沈翊蛐蛐：“药宗富得流油，几座山都是奇花异草。我之前送你的特殊颜料游龙，会在阳光下变色，流光溢彩的那个……就是他们研究的。
只要搞定了他，颜料大把的！”
沈翊眼睛发亮，小心地点点头。
走在前面的方凯毅若有所觉，猛地回头看向两人。
南枝和沈翊凑在一起，露出了同样无辜又真诚的目光——
南枝：“方教授真是年轻有为啊！想必在生物领域也做出了不少成绩！”
等进入药宗后，一定能大放异彩。
沈翊：“方教授在工作上有没有不顺心的事，可以说给我们听一听，我们或许能给点不成熟的意见。”
比如，跳槽转行什么的。
那种古怪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方凯毅警惕地不敢多说。
多说多错，少说话，好像还安全点。
✤
只是再警惕，也敌不过沈翊攻心，南枝游击。
饭才吃到一半，方凯毅就把自己坦白了差不多：
“没错，我对人类基因方面的研究很感兴趣，如果能用医疗手段，从一开始就干预甚至清除那些不良基因……比如明监狱长强烈反对的家暴，他们体内或多或少都有超雄和犯罪基因。
在他们出生前，就用医学手段干预，或许，这个世界会更加美好。”
南枝拍案叫绝：“方教授，您简直和我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
“哦？”方凯毅兴奋道：“明监狱长也这么设想过？”
南枝点头：“上面来找我谈话的时候，我就倡议过，只要出生人口全都是女性，那这世上，就没有家暴男了！从源头，解决所有问题！”
方凯毅：“……”
他修长的手指下意识抖了抖：“您，比我的想法更激进。”
“我之前看过不少沈翊的画作，从那时候我就发觉，这个画家很可能是个犯罪的天才。可他偏偏去做了警察……”
方凯毅说着，看向南枝：“而你，明监狱长，您也是警察，却似乎，比沈翊还要危险，甚至已经出现了世俗眼中，所谓的犯罪倾向。”
方凯毅这么多年一直致力于删除人类基因中的犯罪基因，也十分了解人性和心理的变化。
沈翊和南枝在观察研究他，他又何尝不是在研究他们？
这个明南枝，好似很温柔善谈，开朗明媚。但有些话和行为，又充满了上位者的气概。她的身上，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方教授，您看人可真准。某种程度上说，我的犯罪基因也是刻在骨子里的。”
南枝眨眨眼，意味深长地笑了。
她走过这么多世界，不仅杀过很多人，还犯过很多次诛九族的大罪。
还有什么，比造反的罪名更大？
可她改不了，也不想改。
·······✤···············✤······
桃桃菌感谢宝子们送的金币和小花花呀。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