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或许有M的线索了。”
沈翊把杜城叫来一起看画像：“这是根据周俊描述的鬼，画出的画像。正好在系统里匹配到了一个叫王虎的失踪人士。”
杜城俯身盯着画像：“失踪十二年，却在七年前出现在巷子里，袭击了周俊？”
虽然他也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线索，可这事也太扯了。
“当时雷队遇袭时，我很快就赶到了，也有其他警局同事勘测过现场，除了南枝，再没有第三人的指纹和脚印。”
杜城摇摇头：“我觉得，就是周俊之前见过王虎，又或者王虎的失踪和周俊有什么关系。周俊对此记忆深刻，疯了之后，这记忆错乱，就成了什么鬼。”
沈翊却越来越恍惚：“南枝……也在现场？”
周俊说过——
【还有一个女人！那鬼，那鬼对她点头哈腰，恭恭敬敬……她，她一定是阎罗王！是阎罗王！】
这所有一切联系在一起，实在匪夷所思。
杜城诶了几声：“南枝也是你能叫的？你叫她明监狱长就行了！”
沈翊晃了晃脑袋：“我或许真的是因为过度劳累，产生了幻觉吧。”
沈翊垂头丧气的时候，显得格外可怜。
杜城又噎了下：“行了，你昨天九死一生，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批你明天休假。你这王虎的画像，我拿去找雷队看看，万一雷队有印象呢？”
沈翊点点头，转身游魂似的走了。
杜城叹口气，和蒋峰嘟囔：“还是太年轻啊，不适应咱们大队的高压行动。”
蒋峰却贼兮兮道：“城队，我怎么觉得，你对沈翊严防死守，生怕他和南枝有点什么啊？”
杜城白了他一眼：“少管闲事！”
他拿着王虎的画像飞快回了办公室，等办公室的门关上，他才揉着头叹口气。
他见过沈翊浑身是刺的桀骜样子，当然明白沈翊如今的温润无害并不是他真正的面目。要想成为一个出色的画家，多数会偏执，追求刺激和极致。
很多出色的艺术家，都是疯子。
而南枝，看着俏皮聪明，亲切讨喜，骨子也却也有自己的狠厉和冷漠。
很正常，一个纯粹温柔的女人，是做不成统管各种重刑犯的监狱长的。更何况，那些重刑犯见了她，各个闻风丧胆，就像看到了活阎王。
杜城实在想象不出，这两个表面温柔，背地里同样深不可测的人，能怎么在一起。
“他们两个白切黑在一起，想想就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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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南枝接到了一通意想不到的电话。
“你好，明监狱长，我是沈翊。抱歉，我是在公安系统的通讯录里找到了你的联系方式。是这样的，我今天休假，想去北江监狱参观一下。正巧，我或许也能做你们艺术矫治书画班的老师。”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和，南枝甚至能想象到沈翊弯着眼睛单纯无害的样子。
而且，这理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南枝看向身边佝偻着腰背的壮汉鬼魂，笑着应下：“好啊，我等你过来。”
电话挂断后，王虎干巴巴地笑了笑：
“嘿嘿，我当年让周俊看到我的脸，也是想吓他一下，没来得及收力。”
南枝也没有责怪他：“当年事发突然，不怪你。只是，或许很快，你的尸骨就能被运回来了。”
金溪村的云蒸霞蔚下是一个天坑，尸骨汇聚阴气，催生了王虎比其他鬼魂更加强大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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