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仑又噎了下,合着是他断章取义了?
可他到底是被杀了一回,还窝在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这么久……他就想要师父温声细语地安抚他。
他,喜欢她。
不,他爱她。
离仑小心翼翼地俯身,搂住她,贴在她的腰腹,声音细弱委屈:
“那师父,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处理完大荒之事,你就不见了啊。”南枝被这些黑锅砸得猝不及防:“你想让我找你吗?”
离仑又被噎住,他一直藏在暗处偷窥师父。若不是这次封后,还不知什么时候敢来当面质问。
“我到底死在师父手上一回,师父就不能哄哄我吗?”
南枝眨眨眼,从没见过这副面孔的离仑,会撒娇卖惨,还会蹬鼻子上脸了!
这一年来,在人间学了不少啊。
可她还憋着气呢!
恰好,离仑自下而上抬头看她,水光盈盈的眼中,落下一行泪,划过白皙的脸侧,没入深色的衣襟和……胸口。
南枝沉默一下,好吧,孩子确实受了些委屈。
她摸了摸他垂顺的长发,沁凉如丝绸:“你被不烬木灼伤,难以治愈,不如换一具身体。你不是说,想和我成为并肩的神仙吗?这具身体,比起天生自带阴气的槐树,更适合修仙。”
离仑仰望着南枝,望着她温和下来的神色,蹭着她的腰肢,脸侧慢慢烧起红晕。
多谢朱厌将破幻真眼给了他,让他能看清师父这一刻的温柔和关心。
“师父,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离仑的皮肤很白,嘴唇却很红,轻轻扯动,话语轻柔:“那师父是不是原谅我了?”
南枝认真想了想:“除了你任性逃走,我从未怪过你。当年你因何杀了济心堂的人,我也已经调查清楚。都是崇武营的温宗瑜用济心堂做妖族实验,是他不好。
只是你太冲动,反被他利用了一通,往后啊,可要三思而后行,多用用你的榆木脑袋,别真长成了木头疙瘩!”
闻言,离仑从感动慢慢变成愕然:
“济心堂背后,是崇武营和温宗瑜?”
“是啊。”
南枝看皇帝躺在地上也不是个事,门还开着呢,若是其他禁卫瞧见,准得说皇后幽会情郎,还把皇帝打晕撂在一旁。
她先推开离仑,任劳任怨地把殿门修好关上,又转头来提皇帝。
眼见南枝要把皇帝放到床上去,离仑猛地回过神来:“师父!你要做什么!”
南枝莫名其妙:“送他上床啊。”
离仑脑瓜子嗡嗡的,只听得见上床两个字。
“不行!我不许!”
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抢过了皇帝,往脚边一丢。哐当,皇帝的脑袋砸在地板上,十分响亮。
南枝一言难尽地看着,只觉得这法术也不必用了,这么一下子都得给摔成大傻子。
离仑又挪步挡在皇帝身前,让南枝只能看到他:
“我不许!”
“你凭什么不许?”南枝叉着腰:“为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后日,为师还要做皇后!”
“做皇后,你想做他的皇后,想堂皇正大地嫁给一个凡人?”
离仑咬牙切齿:“你就这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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