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承泽情根深种?
南枝听着这话一愣,“什么?”
“为了帮我,不惜背叛自己的未婚夫范闲,还不算是情根深种?”
李承泽说话时,眼中却闪着促狭的光芒:“殿下想要我如何感谢你,以身相许?”
南枝当真是惊呆了,这人竟然用一张含蓄羞赧的笑脸,明晃晃地勾搭调戏她。
谢必安和范无救对视一样,面上都带了些看好戏的意味。
自从那日摘星楼之后,他们殿下整个人都变了,从进退得益变成了露头就秒。只要在李承泽面前晃悠的人,没有一个不挨怼的。
别说太子气地跳脚,就连庆帝和淑妃娘娘都被问候了。
殿下这话听着孟浪,但进可攻退可守。若这北齐长公主露出意动的神态,不妨就撬了范闲的墙角,用男色来达成合作目的更是便捷。若是不悦,也权当是谈判前的欲扬先抑,压一压对面的气势。
沈重眯着眼睛,想帮衬,却又缩了回去。他家大人,哪用得着他帮忙?
果真,下一刻,南枝突然笑起来,眼角眉梢都荡着轻快的意味:
“好啊,那就以身相许吧。”
这下子,换成李承泽呆立在当场了。
他的想法里,就算这长公主不安分想要爬墙,也该爬得隐晦一点吧?哪有当面,大庭广众之下就“私通”的?
南枝却不给他考虑的时间,用长筷的另一头绕过蒸腾的烤鱼,轻松地挑起他的下巴,语气暧昧道:
“那就把你的身子许给我——当牛做马。”
也不知是面前袅袅升起的烤鱼香气太过刺鼻,还是被这句当牛做马丧了兴致,李承泽望着这双昳丽风情的眼睛,才砰砰跳了两下的心,又干脆利落地死了。
李承泽侧头,躲过那双作乱的筷子,“长公主想要我如何当牛做马?”
“我看过账本,这些年,你和李云睿着实吞了不少钱。这样的数额,我只能想到一个用处,豢养私兵。”
南枝收回手,“所以,我那时就想啊,到底要不要把账本交给范闲呢。如果交给他,他一定会利用这本账册,把整个庆国搅得人仰马翻……”
李承泽听着她提起范闲时的亲密语气,被一根没来得及剔除的鱼刺,轻轻扎了一下。
他舔了舔嘴唇,面无表情道:
“南庆大乱,对你们北齐有好处,最后怎么又没给呢?”
南枝理所当然:“你手里有兵啊,我若是把账册给了范闲,你必定会得到消息。我料想,以二殿下杀伐果断的性子,该动用私兵,在半路上就截杀使团了。”
李承泽觉得这烤鱼吃着吃着就有点像是酸菜鱼了:
“所以,你是为了救下范闲?”
南枝笑了笑,带了点温柔可亲的意味:“范闲和我是一家人,我捉摸着,这把柄落在谁的手上都是把柄,更何况,落在我的手上,更能达成目的。”
李承泽抬眼,嗤笑一声:“且不说父皇会不会因为这个就处置我……只这一个把柄,你想控制我?”
“什么控制!这话说的多难听!”
南枝掏出一壶葡萄酒,给李承泽满上:“你和北齐私通,那就是和我私通啊!”
李承泽看了看用他最爱的葡萄酿成的清亮酒液,又瞧了瞧满脸认真的南枝。
和她私通?
啧,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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