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乙直接跨步走进屋里,哐当一声关上了屋门,隔绝了外头张望的目光。
范若若担忧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又觉得有些蹊跷——
方才燕统领的语气好奇怪啊,气急败坏的。
燕小乙不仅气急败坏,还急火攻心了。
如果不是怕外面的人会看到这里的情况,他真想把范闲的丑恶嘴脸公之于众!
范闲这贼子竟然,竟然敢恩将仇报!
“范闲,你给我滚起来!”
帐幔里的人影动了动,好像忙碌了一夜才有的惫懒之态。
片刻后,一只衣衫不整的范狐狸被踹了下来。
“唔,找你的。”
嘶哑柔软的女声,在此时化作了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了燕小乙的头上。
范闲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运转了一夜内力,胳膊腿儿也跟着酸疼松软。他睁着朦胧的眼睛看向来人:
“呦,燕统领怎么来了?这一大早的,来找我吃早饭?”
为了能远距离射箭,燕小乙的弓重于百斤,他每日拿着,手依旧很稳。可此时此刻,他的手颤地几乎按不住范闲:
“你这个恶贼,我今日就打死你!”
范闲似笑非笑地按住燕小乙的手,狡猾的模样让人牙痒痒:
“且不提我太常寺协律郎和监察院提司的身份,我如今还是南庆诗神,燕统领无端闯进我的房间对我动手,恐怕罪名不小吧。”
燕小乙二话不说,攻向范闲的后腰。
范闲轻轻旋身躲过,却也足够燕小乙试探出究竟有没有箭伤。
燕小乙想不通:“我昨夜明明射中了你。”
闻瓜而动的南枝终于撑着疲累的眼睛爬起来,从帐幔后露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
“嚯!刀枪不入啊范闲。”
范闲一噎,否认道:“自然是因为燕统领认错了人。”
燕小乙扫了一眼南枝,又觉得心痛:“南枝,你说,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我拼着受罚,今日也要为你除了他!”
南枝看向范闲,他好像胸有成竹似的,抱着胳膊等着南枝给他开脱。
南枝微微挑眉,信口道:
“好啊!他实在是没用,哥哥正好帮他练练!”
范闲不可置信,他可是不眠不休地帮南枝运转了一夜的内力,竟然连句好话都混不上?
“王富贵,你用完就扔啊!”
南枝面容无辜,眼巴巴地看着燕小乙。
燕小乙的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表情越来越古怪。
不是,这话怎么听起来透着一股拧巴又奇怪的味道?什么叫范闲没用,什么叫他这个做哥哥的帮忙练练?
燕小乙越想越歪,越想越不对劲,就好像……他若是真动手打了范闲,就是在帮忙教训妹夫。
呸!他可没承认范闲是他妹夫!
燕小乙肃着脸,二话不说,转头就出了房间。
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显然是带着禁卫一起离开了。
南枝尝试运转内力,发现不仅昨夜的伤势好了,就连陈年旧伤都好了大半。她有些好奇地看向范闲,这小子还是个灵丹妙药不成?
正巧,范闲也觉得一身激荡的霸道真气变得平缓了不少:
“咱们这算是双修吗?我好像马上就要突破到九品了!”
开心的小狐狸紧跟着发出了邀约:“今晚,接着练?”
南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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