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清白终于昭明了!
他媳妇的伤不是被他气的,是被宫中人伤的!
不过,李狗登是谁?宫中的大宗师,不是太监洪四庠吗?
范闲愣愣地看着南枝隐含冷怒的眸光,突然想起了范若若开门时的话——
【哥,你可回来了!听说宫里圣上遇刺了!】
庆帝遇刺,李狗登是大宗师……
范闲憨憨地笑了笑:“庆帝正好也姓李嘿,你说巧不巧?”
南枝扯了扯嘴角,“还有更巧的呢,你们都练的霸道真气。”
范闲笑不出来了,总觉得这事不能细想,一想就容易出事,比如他爹范建脑袋上有点绿什么的。
范闲的小院里没有伺候的下人,正适合做些不为人知的隐秘事。
南枝盘坐调息,可经脉里乱窜的霸道真气就如奔涌的江水,想要平复下来,不是容易的事。
可想想庆帝的伤势,她又平衡了不少。
两败俱伤什么的,只要对方的伤势更重,她就不算败!
“我托你去引走大宗师,所以,你就只能去刺杀庆帝了?”
范闲理亏又愧疚,自认南枝的伤都是因为他:“想不到,庆帝那披头散发深V领,竟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大宗师?你都伤成这样了,他的伤如何?”
他配着药,忽听南枝用极为得意的语气道:
“哼,他的心脏碎了大半,心脉也破了大半。”
范闲手一哆嗦,差点下错了药:“庆帝,死了?!”
“你死了他都死不了。”
南枝也觉得庆帝像个打不死的小强:“大宗师之后,已经不同于常人,尤其是他,经脉和心脏于他,有用,却不是必须的。他依旧可以活,只是实力大损,想要恢复……哼,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范闲叹口气:“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南枝眼波流转间,确实亮如星子:“他之前想方设法,利用二皇子,利用你,利用林珙,都是为了制造光明正大的开战借口。如今,他自身难保,怎么还敢继续开战?”
她说着话,却有些压制不住暴动的内力,张口又吐出溅成花瓣的血。
“我只是为了救你,不是诚心想轻薄你。”
药物的作用哪里比得上真气引渡来的快,范闲手掌贴在南枝单薄的背上,温烫着,渐渐消融了南枝肺腑蔓延的寒意。
范闲头一回和南枝这般亲近,侧眸瞧着她渐渐舒展开的眉眼,绽出清丽婉约的花,枝蔓伸展,牢牢勾住他的心神目光。
此情此景,倒真像是在花丛中练功的小龙女和杨过。坦诚相见,内力互通,心意相连。
寒意退去后,南枝身周出了一层薄汗,热得有些恍惚。
她张开眼,正对上范闲凝眸注视她的目光,毫不退缩又坦诚无畏。
刹那间,故人的影子在真实和虚幻之间穿梭。
南枝抬手,软乎乎的卷发缠绕在指尖,缱绻地逗留着。
灯火摇曳,风扑簌地吹落了一盏。
铺展开的绿裙和玄袍倏尔纠缠在一起,压出繁复的褶皱。
然而,一道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很快打断了这样的暧昧纠葛:
“老娘快疼死了,五竹到底怎么教你的?你霸道真气练得根本就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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