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王启年的后脑勺落下熟悉的一巴掌。
“你又和闺女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王夫人柳眉倒竖:“少把你那些歪理教给女儿!”
王启年干笑两声,讨好道:“我这也都是为了女儿好啊。”
南枝嗯了声,柔柔笑了:“爹自然是为了我好。”
王启年道:“夫人,你看,女儿都说了——”
“但我怎么听说,我前几日病死了?”
南枝笑着,眼中荡起柔柔的情意,满脸疑惑地看着王启年。
王启年后背一凉,“哈哈,我也是……被逼无奈……”
南枝点头:“我还听说,我娘也死了。”
王启年感觉身周的杀气越发浓重起来:“我那个……”
南枝又叹口气:“最可怜的还是我,连个下葬的钱都没有。爹是准备去卖身葬女吗?”
王启年笑地比哭还难看,“闺女,要不,咱少说点话?”
下一刻,一个红润的巴掌印在了他的脸上。
“王启年,我就这就让你先死一死!”
“卖身葬女?好啊,我倒想试试看卖身葬夫!”
“不可啊,夫人,不可啊!为夫身糙肉厚,卖就卖了,夫人这身娇肉贵的,可万万不能让人占了便宜去!”
“可是爹,您不是刚给我认了个义父么?姓范那个,还挺年轻的,十六岁,家财万贯,位高权重。这还是我知道的,不知道的还有多少个义父义母。”
“王启年!”
那边巴掌声越发响亮,噼里啪啦,甚有节奏。
南枝就着声音,格外下饭。
***
天朗气清,风和日丽。
又是摆摊的崭新一天!
金萍儿这几天正忙着菜农联盟的事情,南枝自己摆摊干活,竟觉得有些寂寞。
不过,有悦耳的钱币碰撞声陪着,再寂寞的日子也有了欢乐和盼头。
哐当一声,这次落在钱瓮里的是个沉甸甸的银锭。
“欢↑迎↓光↑临!想吃点什么?”
南枝一抬头,看到那头熟悉的大波浪,表情微微一僵。
范闲的神态也有点微妙,“你这打招呼的方式,听着还有些诡异的亲切。”
南枝不动声色,范闲得寸进尺地试探:
“宫廷玉液酒?”
南枝脑袋的弦一动,阻住了脱口而出的暗号。
“范闲,你脑袋是被驴踢了吗?”
身后,一个脸蛋圆乎乎的少年不客气地挤兑道:“你在街边小摊上问有没有宫廷酒,就好比问乞丐打劫金子!傻子都不会这么干!”
乞丐·南枝:“……”
傻子·范闲:“……”
两人的思维在此刻达成了高度一致,这小东西可真欠打啊。
“范思辙!”
范若若是个行动派,一手拧住了范思辙的耳朵,“我告诉过你什么?本是不打算带你出来的,你非要跟来。跟来了,就别多话!
等回去,罚你抄礼经一百遍!”
她训斥了范思辙,转头看向南枝,又温和如春风:“嫂子好!”
嫂子?
她叫谁嫂子呢?
南枝表情僵硬地看向范闲,范闲正笑地一脸腼腆,眼中却隐隐藏着喜悦的得意:
“嘿嘿,早晚的事。”
南枝皮笑肉不笑,往范闲桌前搁了一碗糙米薏仁汤:
“适合你,治癫痫。”
范闲:“……”
然后,范若若面前也被放了一碗。
虽然没表示,但范若若懂了,这也是给她治癫痫的。
南枝甚至给范思辙也上了一碗:“癫痫病,一个传染俩。”
范闲喝口汤,若有所思地接了句:“问我怎么办,马上用薏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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