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这是。。。我吗?为什么我脑海中,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不记得穿过那样的衣服,在那里出现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头在作痛,神经就快要错乱了。
我扶着书架,那些莫名其妙的噪音又一次涌入。
方言:“佛尔摩斯,你在看什么?”
方言的声音就像是隔了一层塑料膜,听不真切。方言注意到我手中的照片。
方言:“哇,这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看着好酷啊!”
我:“是挺酷的,可惜我不记得了。。。”
叶冰也没有去吃早饭,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独自看向窗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餐厅的餐桌上只有面包,但因为折腾了一上午,几个人都很有胃口。没人挑剔早餐的单调。
203的房门没有关,房间有些凌乱,琳琳在给手臂上药。手臂上有几条新旧不一的伤痕,看起来又有了新伤。我叩了叩门,她见到我有些惊讶,下意识放下袖子。
琳琳:“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你艾米的事,她昨天与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别的?”
琳琳:“我们聊了很多,但都是些很普通的事,没什么特殊的。我们还是快点再找找艾米吧。我昨晚见过她,她昨晚的状态很正常,除非她演的太高明,把我也骗过了。”
我:“嗯,我知道了!”
我来到了杂物间。
手机提示:“发现彩色齿轮4,发现风景画碎片5,发现彩色齿轮3,发现数学铁块9,发现彩色齿轮5,发现数学铁块5,发现风景画碎片8。”
头痛有些缓解了,一切慢慢恢复,我撑着走到沙发坐下。方言凑过来,坐在我旁边。
方言:“佛尔摩斯,你刚刚是怎么发现胡汉杰没事的?”
我:“也许因为没闻到那个味道吧。。。”
方言:“什么味道?”
生命结束时的气息,我无法解释,那是一种钝重,腥而刺鼻的味道。从那个夏天第一次闻到时,就深深印在我的脑子里,成了最厌恶的味道。
我:“你不去吃早饭吗?”
方言摇了摇头,有些泄了气。
方言:“没胃口,总觉得很不安。。。你觉得是谁害了马律师?”
方言凑近我,小心翼翼地询问。
如果丢失的手机就是伤害马律师的动机,那与马律师认识的人可能性更大。马律师很可能是跟踪关庆龙夫妇而来,这两人的关系不只是曾合作过那么简单。马律师为熟人开门,或者说是约了熟人到自己房间,发生之后的种种,一样说的通。虽然琳琳为他做过不在场证明,但夫妻亲属朋友的证明可信度很低。
我:“我怀疑是关庆龙!”
方言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可我现在除了推理,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一切痕迹都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不止如此,还有太多奇怪的事情。那张陌生的我的照片,以及诡异的人偶现场。一切都有点预谋的味道。。。像是一场我无法置身其外的事情。坐在对面的叶冰忽然起身,冲着餐厅大声询问。
叶冰:“喂,都吃完了么?”
叶冰从客厅走向厨房,忽然她的脚步一顿,探头看向楼梯旁。
叶冰:“这是谁的行李箱?”
所有人被她的声音吸引过来,看向楼梯旁--一个大号带有卡通图案的行李箱静静地立在楼梯下的阴影中。显然,它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人。
我:“有人注意到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么?”
王石:“呦,还真没注意到这个。”
行李箱在楼梯正下方,无论是上楼还是下楼,都是视觉盲区。即便是平时路过,也很难发现这个多出来的物件,更无从准确判断它出现的时间。胡汉杰一边啃着面包一边打量着行李箱。
胡汉杰:“这是女生用的吧,难道是艾米的?”
陈默:“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陈默先一步把行李箱从阴影里推了出来,他想缓缓放下行李箱,但显然错误估计了重量。陈默来不及抓住--咚!!!沉闷的一声响,箱子跌落到了地板上。
琳琳:“那是。。。什么?”
琳琳敏锐地察觉箱子的异常,白色的拉链沾染了斑驳的红色。王石顺着琳琳指着的方向低头看,颤抖着指向拉链处。
王石:“有,有头发!”
一团干枯的像是野草一样的东西与拉链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