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蒋离侧过脑袋。
欧阳漠沉思了一会，选择先套话。
“自从前些年你提出的那个禁毒的政策之后，京城中，还有剩余的毒药吗？”
蒋离被他这个问题问得有点莫名其妙，却还是老老实实先回答了他：“不可能一网打尽，总还是有漏网之鱼的。”
“哦～这样啊～”
“怎的，你想要毒药？”聪明如蒋离，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欧阳漠面色不变，反而还笑嘻嘻的朝蒋离靠近。
“不愧是我的阿离，真聪明。”
哪怕这多年来欧阳漠对他说话的语气大多数都是这种调笑的，他仍然没有习惯，时常被搞得脸红心跳。
蒋离轻咳了下，正色道：“你直接说出来就好，我不会说出去的，前提是不能伤及无辜。”
“放心，我的目的只是解决仇家，他们可是罪大恶极得很。”
欧阳漠将头拿过去蹭了蹭蒋离，就像一只大型宠物犬一样，弄得蒋离身心都痒痒。
“我想要一味可以折磨人，在最后死去的关头让人全身剧痛无比毒药，一味哑药，还有一味可以将人变成傀儡的毒药。”
蒋离在听到第一个要求的时候，身躯一振，好像想到了点什么。
他轻轻叹了口气：“阿漠，你要是想要一些简单的毒药，我还可以给你弄来，例如鹤顶红。可是，你们要从中偏偏有两项都是千金难求的药，抱歉，我无能为力。”
欧阳漠神色暗了暗，没有接上的蒋离的话，而是自顾自地缓缓道：“蒋家，拥有百年历史，是世上当之无愧的真正医毒双修的第一世家。可惜十年前，被江湖联合剿灭，实在是可惜。”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说：“据说，唯有一子，逃出生天。”
蒋离浑身僵硬，像是一块琉璃石被人用力地摔在地上，分裂出了无数条裂痕。
“你……你调查了我？”他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嘭”的一声用力的倒在了地上。
若是仔细听，便会发现那声音深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欧阳漠微微撅嘴，自觉地将椅子扶了起来，看上去颇为委屈的样子：“我也不想呀。”
蒋离面色苍白，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绝望般又坐回了椅子上，一手扶着额，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声音中带着疲倦。
欧阳漠轻轻笑了起来，“你只需要给我，我刚才说的那三味毒药就行。”
“好。”蒋离又站了起来，转身走向书房中的一面墙，对着上面的一块方砖按了下去。
蒋离现在自己拥有一个丞相府，他自己命人在府里修建了大大小小的暗格和秘道，这是他生在毒门的习惯，需要习惯性地保守自己的秘密。
然后，过了几秒，墙体发出一阵响动，凹进去了一块地方。
那是一个不小的暗格。
蒋离伸手进去，捣鼓了几下，随后从里面拿出了三个药包。
他艰难地递给了欧阳漠。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蒋离问出了他在心中憋了很久一个疑问。
欧阳漠勾唇，故作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十多年前。”
蒋离握起拳头。
“你走吧。”他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下了逐客令。
“好。”
欧阳漠走后，蒋离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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