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对她应该是什么感觉?”欧阳漠凑近他,挑挑眉,调笑道。
“是……喜欢她吗?”蒋离毫无底气地问。
欧阳漠忍不住轻笑。
“呵~小呆瓜~”
“呆你妹啊!笑什么笑!”蒋离生平第一次说不文雅的话贡献给了欧阳漠。
欧阳漠突然往前走一步,低下头和身子,鼻子与蒋离的鼻头贴在了一起,蒋离感觉有些痒痒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蒋离又闹了一个大红脸。
他无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小步,但欧阳漠很快又贴了上来。
这下一向口齿伶俐的蒋离都结巴了:“你……你干嘛啊?!”
欧阳漠一低头就看见了蒋离裸露在外的脖子,纤细无比,感觉他用一只手就可以很轻松地握住。
此刻这白皙纤细的脖子,因为他的行为,而染上了一点淡淡的薄红,霎是好看。
欧阳漠见此,眼神不禁暗了暗,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然后,说出口的话语都变得沙哑了些:“我对她没有感觉。”欧阳漠顿了一下,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对你,比较有兴趣。”
蒋离一下子就怔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儿,才有了点动作。
他僵硬地转过头,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什……什么?”其实其中还带了一些隐隐约约的期待。
他的心里,好像即将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然后生根发芽。
再长成一棵苍天大树。
欧阳漠被他这副小呆子的模样逗笑了:“啧~你难道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吗?我的小状元~”
蒋离怎么可能没听懂。
只是有点不敢相信罢了。
他颤着声音,问:“你说的……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嗯哼~”
“男的和男的……怎么可能呢?”蒋离有些不解地问。
欧阳漠轻笑:“是男也好,是女也罢,喜欢就好,何必在乎世俗的眼光。”
“可是……”蒋离还想继续往下说点什么,却被欧阳漠轻轻捂住了嘴巴。
 欧阳漠低声道:“我虽然也是第一次心悦一个人,但是心悦一个人的那些表现我都知道。”
顿了一下,接着说:“心悦一个人,便是想见他,想与他共处一室,会在茫茫人海中一眼望见他……会不自觉地照顾他的情绪等等。”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贴在一起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的。
“这些情况……我对你都有。”
哪怕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蒋离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对着欧阳漠瞪大了眼睛。
倒不是说恐怖、害怕这样的情感。
而是对陌生情愫的期待、兴奋。
还有些雀跃。
“所以,我心悦于你。明白了吗?蒋离。”
一时间,蒋离仿佛感觉天地的间的一切都静止了。
只剩下他胸膛里面的一个物什。
从死寂开始跳动。
变得温暖而炽热。
如果你仔细听,便会听到一阵“咚咚……咚咚……”的声音。
有力而又富有节奏。
不用想。
那是一个少年心动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