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分线◆◆◆——
爆炸声大概维持了五六分钟,才停了下来。
那群角蝉在炸药的威力下,总算逃走了。
而钻进刘丧耳孔内越钻越深,哪怕吴邪用尽各种方法仍是无济于事。
黑瞎子我有个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这时,沉默良久的黑瞎子抱臂走了出去。
一听到有办法救刘丧。
汪芯月蓦地双眼一亮,问道
汪芯月有什么办法?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黑瞎子我曾经在云南见过当地人用烧红的铁签烧红穿过皮肤对付蛊虫。
黑瞎子只是过程会非常痛苦………
这头黑瞎子话音未落,汪芯月忽然发声制止。
汪芯月停!我们不想知道过程,只要先保住这条小命,其他另说。
黑瞎子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黑瞎子拿出一根铁签将其烧的通红,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了刘丧身边。
黑瞎子抓紧他。
胖子和贾咳子,李加乐分别禁锢着刘丧,防止他乱动。
毕竟在没有任何辅助下,生生用烫红的铁签刺穿皮肤,那种感觉想想都觉得生不如死……
不多时,伴随着一道滋滋声,靠在石壁上的刘丧痛苦不堪的挣扎起来。
奈何被几个大汉牢牢禁锢,任凭他再怎么挣扎也无用功。
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空腔上方徘徊不前。
汪芯月索性紧紧抱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前,低声在他耳边细语。
眼前的这幅惨状,终于让苏辞再也不忍看下去,她眉头微蹙,索性别过脸不再去看。
见状,吴邪上前一步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胸前。
吴邪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吴邪柔声安慰着她,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众人脸色紧张的观望着黑瞎子的一举一动,大气也不敢出。
虽然黑瞎子平日里吊儿郎当,油嘴滑舌的样子。但是认真起来,还是让人肃然起敬的。
直到传来一阵欢呼声,苏辞大概猜到,角蝉已经取出来了。
看到沾着血的角蝉尸体,胖子气愤的当即就将其踩的稀碎。
别看他平日里净跟刘丧唱反调,但一路走来经历过这么多大风大浪。初时的那般互看不爽俨然已经生了一丝变化。
众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奈何目前的装备有限,也只能先替他简单止血消炎,待出去之后才能接受全面的医治。
张起灵他的耳膜已经严重受损了,不能再受声波刺激,否则会彻底废了
吴邪眸子一黯,面色沉重的点了点,不语。
刘丧只要再听一次,我就能把这里的结构地形全听出来,到时候吴邪你就可以找到你要找的地方。
吴邪不行。
吴邪你的耳膜再受损一次会真的聋掉!
吴邪摇着头,语气略显激动。
他再想找到三叔,也断然不能用自己兄弟的一辈子去换!
吴邪咳子,咳子也能听,你别发疯!
刘丧咳子听的没我全面……先前…先前趁爆炸的时候我,我已经听了一部分了,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
刘丧反正这只耳朵已经快废了,不如再听最后一次,让它还有一次被利用的价值……
刘丧这只…就当送给你了,我还有一只,够用了。
刘丧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虚弱。先前的折磨已经让他浑身的力气所剩无几,现下只能无力地靠在吴邪怀里,耳朵周围的鲜血已经开始凝固起来。
吴邪目光炽热看着一脸痛苦不堪的刘丧,眼眶逐渐变得滚烫。
是愧疚,是自责,更是痛心疾首。
苏辞我这有一颗止疼药,但是只能维持十分钟。
这时,苏辞不慌不忙地扯下了颈间的那条项链。移步来到了刘丧身边蹲下。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项坠,将仅有的那颗朱红色的小药丸倒入掌心。
苏辞只是失效之后,你的疼痛感会加倍。
苏辞这东西是当年从汪家带出来的,副作用颇大,如非必要我一般不会拿出来。
苏辞一脸正色的看着刘丧,眉宇间充满了担忧。
她其实并不想动用这枚药,就在她欲要将手收回去之际,刘丧却先一步将要夺了过去,毫不犹豫的仰头服下。
吴邪别——
苏辞刘丧!
显然没料到他真的会服下,苏辞有些愕然。大家想制止却为时已晚。
刘丧忽然放声笑了起来。
刘丧一只耳朵换了一群朋友,值了!
刘丧笑的格外豁然。
刘丧芯月,扶我起来。
刘丧侧头看了眼身边脸色阴郁的汪芯月,说道。
胖子再次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放炸药!
这次,也许是刘丧最后一次听声辨位了……
他用尽了浑身解数,在汪芯月的帮衬下,终于画出了二百米内的详细结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