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此时沈翊的心很乱，他不断想起李穆案前前后后所有关联的事情，包括程呈被偷走的那幅画以及，在程呈每一副画右下角的标记，他的心中已经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现在一切的证据都已经没有了，李穆的案子没有侦破但是他画室里面的所有画都被卖了，现在想做的就是找程呈对峙。

他和杜城说出来心中的看法，但是如果没有关键的证据很难治罪，杜城开车送沈翊回了小区，在小区楼下的时候沈翊看着程呈的家并没有亮灯，他有些失落的走进了花坛旁的凉亭里。

杜城你是什么时候怀疑她的？

沈翊不好说，很多人说相由心生，但是我觉得这说法并不准确。

沈翊第一次的时候是在李穆死之后我们让她配合调查的那次审讯时，后来是她又让我亲眼看见凶手想要杀她，这一切都太巧，巧的就像故意让我看见一样。

杜城从烟盒里轻轻抽出一支烟来，滑动着手里面的打火机然后点燃，烟气在二人的周围弥漫开来，沈翊知道今天即便和程呈碰面也不会问出什么，李穆的案子已经不归他们管了。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此时的寂静，杜城掏出手机，发现打电话的人是蒋峰，没有多犹豫他便接通了电话。

杜城喂，怎么了？

蒋峰有...有人来自首，她说是她联系李穆然后买凶杀人。

杜城她现在在哪？

蒋峰被我们扣下，现在就在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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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叫什么名字？

工具人李铭雪。

面前的女人面容较好，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旧上海时期中式糕点又或者是青花瓷的器具，是从容亦是优雅，若是在人群中看上一眼那也是如此出众的。

现在杜城大概明白沈翊所说的不能相信所谓的相由心生，就像面前这个女人一样光是看很难把她和一个买凶杀人的杀人犯当成是一类人。

杜城今年多大了？

工具人李铭雪：这些话你们不是已经问过一次了吗？

杜城行，那我就问些你没交代的吧！

杜城将手里面转动的圆珠笔放在了一旁，眼神示意着让沈翊记录李铭雪的话，沈翊虽然不明白杜城的用意，但还是照做了。

杜城你买凶杀人的原因是什么？

工具人李铭雪：冤假错案。

杜城什么样的冤假错案？

工具人李铭雪：你们这些大人物自然不会明白，两年前我弟弟在工地被砸伤，被赔的钱老板一直不肯给，最后因为没钱耽误了一条人命，就是因为这个律师。

李铭雪的表情十分抗拒，但吐出的话语已经让杜城明白了大概，但是他不明白的是，她是怎么找到李穆的，事情做的天衣无缝最后又为什么自首。

片刻，李铭雪才从牙缝里面吐出几个字。

工具人李铭雪：杀人其实是我，天大的罪过我自己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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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人张局长： 我这次叫你来是想和你说，这个次的案子就算结了，毕竟如今这个社会持枪杀人太容易引起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