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安吉尔住在越前龙雅曾经在纽约买的房子。
安吉尔在越前龙雅的监督下把药喝完了，然后回房间去睡觉，半夜安吉尔醒来，口渴想去客厅接点水喝。
路过越前龙雅的房间时，他的房间刚好开着门，安吉尔想起卡妮娜对她说过的话，于是打开门偷偷望了一眼。
越前龙雅在阳台那里自言自语，安吉尔有些担心，于是走到他身边。
“越前龙雅？”安吉尔轻声询问到。
越前龙雅看到她的到来，表情并不惊讶，反倒是问。
“怎么换了套睡衣，”越前龙雅的语气很温柔，“今晚不是说不睡了，让你陪我聊天吗？”
越前龙雅抬起手，他似乎是想牵她的手，却又放下。
“今晚的星星是不是很漂亮？”越前龙雅轻声说，“你不是很喜欢看星星吗，以前在西班牙气候不好，晚上的时候总看不到星星。每次天气放晴，你晚上的时候都会举起望远镜，还要拍照记录，拍的照片也总会给我发过来，虽然我总说星星有什么好看的，但可能我也被你感染了吧，每天晚上都会看星星，即使没有，也能望着天空看好久。”
安吉尔愣在原地，越前龙雅说的这些话像是对她说的，又不像是对她说的。
“等在美国逛完之后，我们再去中国，”越前龙雅将双手搭在阳台上，“那里有世界最高峰，高原上看星星又大又亮，我们可以去攀爬去看星星，可以去许多我们没去过的地方……”
“听说那里有很多世界遗址，我们还可以去埃及看金字塔，一起去爬阿尔卑斯山……”越前龙雅微微一笑，“去看赤道雪峰，去滑雪去看日落，看晨曦。”
“……”安吉尔看着他的样子，明白了什么，抓住了他的手，越前龙雅一惊，抬头看着她。
“你……”
“从你说我换睡衣那一刻我就该知道……”安吉尔看着他说，“多久了？”
安吉尔明白这几天他为什么有时候看见自己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他把她当成他虚构的那个“她”，他装作没有看见自己，怕是现在连真假也分不清了。
“很久了吧，”越前龙雅低下头，“从我知道你不会在回来的那一刻。”
他那时已经知道了，他的angle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渐渐的不知道何时起，他的身边多出一个“angle”，每天晚上陪着他工作，陪着他聊天，陪着他入睡，有时他能清醒的明白，眼前的她是虚假的。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想让他的angle陪在他身边。
“越前龙雅……”安吉尔喃喃道，“我们就不能放过彼此吗。”
越前龙雅摇了摇头，抓住安吉尔的手将她拥入怀里。
“有些东西已经不能改变了。”
那份赤诚的心，以及那份无法言喻的感情。
安吉尔醒来的时候，自己是在越前龙雅怀里醒的。
昨晚好像是靠在他怀里睡着的。
安吉尔看着躺着床上的越前龙雅，以前的时候都是他先醒的，等她醒来的时候，他就不在了。
安吉尔想起身，越前龙雅却抓住了她的手，越前龙雅还在睡觉，刚才的动作是无意识的。
安吉尔看着他叹了口气，这是多久没睡过觉了。
安吉尔还是心软了，于是躺回床上，抱着他轻声说。
“睡吧。”
俩人一直睡到下午，越前龙雅才醒过来。
“angle，”越前龙雅抱起她起身，他见安吉尔的脸色有些苍白，“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安吉尔艰难的睁开眼，苦涩一笑。
“知道你还不放开我，被你抱着一晚上难受死了。”
越前龙雅顿了顿，将她放下来。
“越前龙雅，我时间不多了，我可能没办法陪你去太远的地方了。”
“安吉尔，不要再说这件事了。”越前龙雅不想提及这件事。
“越前龙雅，”安吉尔看着他，“你陪我做完最后一件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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