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鸿志当着众人的面儿交出工作证,并不是任性,换做谁,在受到这样的侮辱后,都不可能忍气吞声,尤其是刘希望还直接威胁秦大川把他停止,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只能坚决的站出来,反抗强权!
郑长平和秦大川都十分生气,秦大川回到定远,第一时间就向沈立水作了汇报,沈立水听了后,脸色变幻,足足好几分钟,说:“以定远市委的名义,向省组织部发一封问询函,呈给钱立本部长,并抄送纪委副书记兼监察厅厅长魏仁正同志,以及其他副部长,就说……”
沈立水缓缓说道:“就说我市所辖干部刘鸿志同志,在参加延北县委县政府组织的,迎接省组织部调研领导的会议时,某位领导当众人言辞斥责刘鸿志同志,并在会后,以点评我是基层党组织建设为由,要求立即对刘鸿志同志停职、查办,刘鸿志同志遵从省委组织部领导指示,自愿交出工作证,停职待查。特请省委组织部将刘鸿志同志的违法违纪材料移交我定远市组织部,我部将根据情况确定移交纪委处理或直接提起诉讼!”
秦大川点了点头,说:“沈书记,我觉得那个刘希望是故意给刘鸿志同志穿小鞋,打击他的声望去的,而且,明显是故意找事儿,我觉得……”
沈立水摆了摆手,说:“我们不用猜测,这个问题交给省委组织部吧,如果他们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和答复,我就去找欧阳震林书记,实在不行我就去帝都找更高层,我就不信,还没有法律了!有些人简直是没有廉耻!”
秦大川点了点头,省委组织部即使掌握了某个官员的问题证据,也不能直接下令免职,而是要交给相应层级的组织部来实施相应的惩罚措施,这是条例,是规矩,刘希望这是胡来!
刘希望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原因,幕后的情况谁也不知道,秦大川、郑长平他们生气,鲍勇听了更是恼火的不行!
“我擦,我擦,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哥,我给你办了,如果说咱没理,那不说啥了,但是,摆明了这就是有人在背后下黑手,想办法折腾你呀,你跟我说,最近跟谁结怨了?我一定把他找出来给你出口气!”
“大勇,没必要,我很笃定,刘希望肯定不会蹦跶多久的,组织上就会收拾他, 别的我不敢说,在为官上,我刘鸿志还是很有自信的,虽然称不上什么好官,但至少,我不亏良心,不亏官德!”
鲍勇点了点头,说:“哥,你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家老爷子也不会让我跟你一块玩儿呀,来,走一个!”
哥俩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刘鸿志说:“我昨天在县里待了一天,我们书记和县长都给我打电话安慰我,让我回去,我没回去,我不是任性,也不是耍小脾气,更不是跟谁怄气或者自以为了不起,虽然我当时比较冲动,但是我不后悔。除非在特殊情况下和民主集中的情况下,一般来说,在日常生活中,在大多数场合,都是兄弟加同志的关系,根本不存在什么高低上下之别。”
刘鸿志喝了一口酒,“官场这种风气实在是不好,官大一级压死人,刘希望就是仗着自己级别高,他这种随便扣人帽子,把别人的尊严践踏在脚下的行为,必须制止,必须让这种行为永远在政府里消失,这种行为破坏组织纪律,破坏团结,实在可恶!”
鲍勇点了点头,说:“在军队里,因为讲究坚决服从命令,所以,特别要求大家一定要绝对服从上级,哪怕前面是地雷,上级让你去趟地雷,你也必须要服从,但是,在官场中,这就是一种陋习,必须要杜绝,刘希望这个老东西,肯定是收了谁的好处,这个事情很好查,他做了事,肯定是要收报酬的,我就不信,这家伙能翻出我的手掌心!”
刘鸿志摇了摇头,鲍勇对他那是真好,他真不知道怎么就跟鲍勇这位比千足金还纯的官二代成了兄弟,成了好基友,也许,这就是奇妙的缘分吧。
“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好办,你跟我说说你最近都得罪了谁,或者谁对你不怀好意,根据刘希望的级别,估计他主动做这样做的可能性很小,很显然是别人安排的。”
刘鸿志点了点头,刘希望虽然只是副厅级巡视员,但是,以他的级别,沉浮宦海这么多年,根本不可能这么肤浅,很幼稚的跟刘鸿志耍这种官威,甚至是故意侮辱刘鸿志,如果刘希望就是这种水平的话,估计连正科都混不上,更别提副厅了,所以,他的背后必然有人支持!
刘鸿志觉得,他肯定不会是受到了胁迫,如果是胁迫的,采取的手段不会这么激烈,做出来的事儿不会这么 过分,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收买和亲属关系。
“哥,得了,听弟弟,别纠结了,你就告诉我,想怎么办,这事儿,弟弟我绝对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只要你还愿意,我甚至可以在一小时内让他到你面前下跪!”
“得了得了,大勇,我知道你有能耐,你有手腕儿,但是,记着,可不能做那种仗势欺人的事儿,尤其是在官场之内,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不是在夜场歌厅里打架,打完了谁也不认识谁,也不是在社会上,谁的后台硬谁就是大哥,这是官场,你的手段太激烈了,老爷子和大哥那边也不好交代,咱们不能给他们惹事儿。”
刘鸿志跟鲍勇干了一杯,鲍勇抹去嘴角的啤酒,说:“哥,你放心吧,我听你的,这些道理我都懂,我真要是个纨绔,甭说我家老头子,就是我大哥,也早就把我的腿打折了。不过,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可知道,不说官员典范吧,称你一声好官儿是没问题的,如果连你这样的官员典范都有人敢这么倾轧,我想,这官场也太黑暗了!”
刘鸿志拍了拍鲍勇的肩膀,说:“行了,别感慨了,我能肯定,这样的官员绝对是少数,我们的党的先进性决定了我们大多数党员干部是属于精英阶层的,我不会失望,因为我知道,上级领导一定会拨乱反正,给我平反昭雪!”
鲍勇摇了摇头,说:“哎哟,我的牙都快倒了,你也真好意思说得这么肉麻。对了,哥呀,你这次来带的酒有点少呀,我大哥那边可是望眼欲穿呢!”
刘鸿志哈哈一笑,说:“大勇,放心吧,我怎么敢忘了大哥那份儿,早就准备好了!”
哥俩虽然一直说说笑笑,但是,心里都有点压抑,刘鸿志嘴上说不在乎,怎可能真的不在乎?而鲍勇,又怎么可能任由别人欺负他这个老实巴交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