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耀先通过天网系统发现了一些问题,虽然不能说明什么,但至少,可以证明这孩子的病情不是今天刚刚发现的,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折腾一次呢?
最近三天,李大庄、王五曾经去过县城两次,都是带着孩子,就在今天上午,他们又带着孩子去了乡卫生院,中午,李大庄夫妻出了乡驻地,估计是回家去了,过了一个多小时,李大庄夫妻俩返回了乡卫生院就在这同时,李五纠集了一大群人,还拿着横幅,一起来到了乡政府附近,后来,孙大庆开着车去了卫生院,节奏了孩子,他们俩口子,没管孩子,而是来了乡政府,后面的事情刘鸿志亲身经历,就不用说了。
孙耀先没再说什么,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办公室,刘鸿志正在闭目思索,没想到接到了李学田的电话。
“乡长,您好,我是李学田!”
刘鸿志答应一声,问李学田什么事儿,李学田说:“今天的事儿我听说了,李大庄这个人我熟悉,是个很老实的人,他老婆稍微差点,比较凶悍,泼辣,远近闻名的悍妇,不过,这个女人最听李老五的话,我听说昨天晚上李老五在李大庄家呆了大半夜,嘿嘿……”
“李村长,你到底要说什么?”
“呃,乡长,我听说,李老五跟李大庄的老婆似乎不一般,另外,我听说,李小乐的病已经确诊了,是李老五说要去乡政府找你麻烦,看能不能找机会弄出一些钱来给他孩子治病,大家都说李小乐是李老五跟王美香的孩子!”
“我不想听这些烂事儿,我只想知道,你说李老五让李大庄来乡政府闹事儿,确切吗?”
“绝对确切,这我可以保证的!”
放下电话,刘鸿志感到自己的怒火蹭蹭的冒了上来,李家,又是李家,李家似乎一直在跟他过不去,但是,作为乡长,作为一个公务员,他又不能跟李家一般见识,去为难李家,这种憋屈让他很难受!
到底怎么才能扭转这种局面呢?
这个问题让刘鸿志感到无解,踏实一点办法都没有,至少目前没有,他只能被动的见招拆招,如此而已!
烦心事并不只这一件,下午,安澜破天荒头一次给他打电话,而安澜的语气,再也不是那么高高在上,而是非常的……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万念俱灰一般,刘鸿志知道,贺宇帆的问题,可能到了最后阶段了!
跟姚梦芳打了个招呼,他又去了周志办公室,向周志汇报了一下他所掌握的情况,把系下午这些人到乡政府门口拉横幅的原因解释了一遍,然后对周志说:“周书记,我现在和苦恼,也很困惑,李家一部分人似乎已经把我视为了仇敌,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也想和解,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办法!”
“既然没有办法,那就将那些污蔑你、陷害你的人绳之以法,用法律跟他们讲道理!刘乡长,市里已经下发文件,要求各级政府在保证各级干部廉洁奉公、勤政爱民的基础上,也要进行保护各级干部的名誉和正当权益。所以,关于李家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昂他们做的事情达到一定的程度,量变引起质变,那么,他们必将迎来法律的严惩!”
从周志的办公室出来,刘鸿志轻松了不少,是的,周志虽然没有给他什么承诺,但是,至少他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不是孤军奋战,政府和组织站在他的背后,在关注着他、保护着他,他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但是,这种轻松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很快就又开始沉重起来,因为,他想起了安依然,想起了看似阴险但是骨子里很爽朗的贺宇帆,还想起了白发苍苍的贺凡,且即将见到强横、霸气的安澜!
“今天上午,老贺,哦,就是依然她爸爸,被免去了省委宣传部长的职位,他现在成了一个白丁!”
刘鸿志没想到,安澜见到他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让人震惊的消息,贺凡竟然被免职?!
“啊?安阿姨,这……这是为什么?”
安澜旋转着手里的红酒杯,脸上在没有那种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盛气,有的,只是一种似乎心死一般的寂寥和凄然。
“是因为我和小帆,小帆成长起来的过程,其实是充满了肮脏的东西的,嗯,现在,我们的一些事情暴露了,老贺也曾试图反击,也做了许多事情,但是,我们的敌人实在太强大了,强大到我们没办法翻盘!”
刘鸿志默然。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轻轻叹息一声。
安澜说完这句话,一扬头,把一杯红酒倒进了嘴里,刘鸿志想劝阻,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久久,他:“依然知道这个事情了吗?”
“哈没跟这个孩子说,最近这个孩子一直在跟一个什么雪鸿商旅公司的新闻,说是要见证一个新的商业帝国的诞生……呵呵,然然快乐的日子没有多久了,我不想轻易地打扰她的快乐,她也快乐不了多久了!”
又一杯红酒喝进了肚子,安澜的脸上多出两抹红晕,刘鸿志皱了皱眉头,问:“阿姨,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依然还会受到牵连吗?”
“我们的三口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以为然然就能幸免吗?小刘,所谓高处不胜寒,一旦摔倒,那可就是从九天之上落入万丈深渊呀,我们走到这种高度,谁不是踩着无数人的头颅上来的?谁没有一大批敌人呢?你是乡长,我想,你也是击败不少对手,这才有机会做乡长吧?”
刘鸿志想说什么,安澜说:“你别说话,听我说就行了!”
见刘鸿志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她继续说道:“不扯闲话了,我今天请你过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小帆之所以现在陷入这种无解的境地,是因为有人图谋他的公司,他不想这样白白失去自己的心血,所以,最近一直在寻求把公司转让给然然,但是,然然一直都没有答应,我拜托你的事情是,让然然接受他哥哥的公司,哪怕是变卖,也不要落入吴宇君的手中,另外, 想办法安排然然出国,去哪儿无所谓,离华夏远一些。”
刘鸿志一怔,安澜已经悄悄地推过来一张卡,说:“这卡里一千万,密码是六个六,你的酬劳,但是,我警告你,你别打然然的主意,你不配!”
说着安澜站起身就离开了餐厅,留下了无比愤怒的刘鸿志,好久,他拿起了那张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