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默默地流着眼泪,几度抽噎,她继续说道:“他们会经常给我下药,都是那种药,让我忍不住去求他们,他们就让我……让我……然后拿摄像机把我的丑态拍下来,而且,他们都是变态,变着法的折腾我……”
胡丽很羞涩,这些事情属于极度隐.私,她真不好意思启齿。
中年办事员叹了一口气,说:“这样吧,胡丽,我把录音笔留下,把你说的录下来,这些事情,你跟小熊说吧,嗯,录音机不许关闭,它能录六个小时,还能录四个多小时,足够你说了。”
胡丽感激地看了一眼这个中年办事员,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她还真不好意思把那些恶心事儿说出来,但是,既然要举报唐书柳和李学兵,就必须把事儿说明白,这一点她倒是清楚。
不过,她不知道,其实这个办事员是违犯纪律了,在信访办接待程序标准中有要求,在群众诉说事情的时候,必须有两个人分在场,而且还要录音录像,这也是保证诉说的内容不会失真、被篡改,但是,他实在是不忍心也不好意思继续听胡丽描述她的遭遇,因此,只好想了个办法,让那个女的熊办事员来听胡丽说她的事情。
姓张的办事员离开之后,胡丽抽噎着说道:“他们每次都是一起来,一折腾就是大半夜,各种方法的折腾,都是一起来,你……你……能明白吗?”
胡丽太抠看了一眼熊办事员,继续说道:“他们简直就是畜生,给我下药,用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就跟个……跟个……妓.女一样被他们折腾着,他们拍了好多片子,不时地拿出来放,还逼着我看,有时候一边看一边折磨我,后来我,也破罐子破摔了,任他们胡作非为!有的时候我真想死了算了,可是他们威胁我,如果我死了,也把我的小电影发出去,还要找人报复我的亲戚什么的,我只好这么挺着,但是后来,大约是八月份吧,八月初,他们让我去勾引红土乡政府经发办的主任刘鸿志,最好跟他上床,我拒绝,他们就打我,还用针把我的……我的……下身扎的鲜血淋漓的,我实在是扛不住,就答应了下来……”
原来,胡丽认识刘鸿志是有预谋的,那天,胡丽通过李学兵知道刘鸿志出去办事,就特意穿得十分暴露,然后在乡政府旁边的那个小胡同里等着,那里是回政府宿舍的必经之路,结果,等到快天黑她才看到刘鸿志,于是,假装摔倒,然后,在刘鸿志去扶她的时候,假装站不稳倒在刘鸿志的身上,刘鸿志把她送回家后,她就打算勾引刘鸿志上.床的。
那时候,李学兵就在另外的房间埋伏着,只要他们一发生关系,就会进行拍摄,结果,刘鸿志没有受到诱惑,直接离开了,为此,李学兵还把他打了一顿。
后面几次也是如此,在服装店那次,胡丽没想到刘鸿志出现在她店里,而且还喝多了,正好就着这个机会想完成李学兵的任务,那个房间是胡丽休息的地方, 不过,在很隐秘的地方防止了摄像头,是为了满足李学兵的恶趣味的,正好可以用来保存证据。
可是,那次刘鸿志都箭在弦上了,可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然后离开,让胡丽在失望之余也对刘鸿志真正产生了好感,当然,这中心丝她是不可能跟信访办的熊办事员说的。
李学兵拿到视频后,托人做了剪辑,就成为了刘鸿志与寡妇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证据。
而在这段时间里,胡丽还接待了两个神秘人,后来才知道是源海集团定远公司的领导,他们在胡丽这里倒是没有被的事情,只是策划着如何拿到采矿权,但是,后来唐书柳和李学兵有一次喝多了,胡丽把他们俩伺候爽了,他们无意中说起源海集团给了他们一人一百万,具体操作转移采矿权的事情。
胡丽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之后,天已经很黑了,因为后面说的是李学兵他们的阴谋和违法违纪情况,不涉及到胡丽的隐.私,所以,张办事员又回到了室内。
张办事员又询问了一些细节问题比如时间、地点、有无证明人之类的问题后,让胡丽在信访记录上签字、按手印,然后给了她一个信访回执,就打发她离开了警卫室。
胡丽对刘鸿志的感觉很复杂,不知道哦啊哦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正直、开朗、善良、直率的大男孩儿闯进了她的心扉,每次,唐书柳和李学兵这两个畜生在她身上折腾的时候,她都想象着是刘鸿志在做着一切,只有这样想,她才感觉好一些,但是,每次完事儿,她都要清洗全身上下好多次,要刷五六遍牙,还会感到自己身上的肮脏。
她在那次跟刘鸿志哭诉,求刘鸿志原谅之后,心里对刘鸿志的感觉更加清晰,虽然后面又被李学兵逼着去给刘鸿志发短信去找刘鸿志,但是,她都故意的留下破绽,希望刘鸿志能够警觉,还好,刘鸿志从来没上当,不过,刘鸿志对她的冷眼相对,却让她心里很痛很痛!
她这次来县政府,其实是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的,在她看来,反正自己是一个肮脏的女人了,那么如果她死了,但是能够把她死了和李学兵扳倒,能够把身陷囹圄的刘鸿志救出来,那么怎么也是值了!
是夜,胡丽一夜没睡,她住在县政府对面的招待所里,对着镜子,把自己的打扮得漂漂亮亮!
胡丽是个苦命的女人,不得不说,李学兵、唐书柳之流,成了她悲惨命运的推手,如果没有遇到这两个畜生,她的生活也许苦一些,也许累一些,至少不会这么悲惨!
她对镜自怜,只有三十岁的她,遭遇到的,可能别人一辈子都遇不到,有这样一张美丽的脸蛋,有这样一副丰盈的娇躯,却无人真正的爱怜,所谓红颜祸水,红颜薄命,也不过如此了!
第二天,也就是九月二十四日中午,备受凌辱,特意换上全套红衣的胡丽,怀揣早已写好的遗书,从县政府对面的招待所楼顶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