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没有钟诚感受的那么强烈,倒是全部愣住。
你说怪事年年有,今年却特别多,一个不是本城的赘婿,竟然敢在闻人杰的场子动手打他的朋友,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韩菱纱也傻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她知道段飞从过军,也知道段飞挺能打,但是……段飞,你就不能忍忍吗?
现在,现在可怎么办?
钟诚被段飞释放出来的杀气吓到了,他口齿不清楚的回应:“不,不敢,不敢了……”
段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的收回了脚。
敢辱骂修罗殿主,无论到哪里,无论是谁,都只能是死罪。
甚至可能连带着整个钟家都跟着遭殃。
但是,看在钟老爷子曾保家卫国的份上,段飞这才没有痛下杀手。
段飞点燃一根香烟,想要走回到韩菱纱身边,闻人杰忽然开口:“等等。”
段飞站住脚,回头看着闻人杰。
今天来这,他才是自己要找的主角。
至于钟诚,无非是跟着添乱罢了。
“在我的场子敢随便动手打人,而且打得又是我的贵宾,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闻人杰抱着双臂,身后出现了八个保镖。
“闻人公子,你听我说,段飞跟钟诚他们都是钟家的人,一会儿离开这里,我姥姥自然会有论断,求你放过段飞,求求你。”韩菱纱急忙站起,深深的鞠躬
“菱纱,这是我跟你朋友的事,用不着钟老太多管闲事。再说了,段飞在我的场子里打人,我总要有个惩罚的措施,不然我以后怎么在场子里给别人立威?你不要说话。”
“闻人公子,可是……”
“菱纱,我的事,自己解决。”段飞打断了韩菱纱,看着闻人杰说道,“我管教钟家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又需要给你什么解释?呵呵,菱纱说的没错,我们都是钟家人,不信?钟诚,你过来,给我跪下。”
钟诚浑身都是一哆嗦。
这怎么还有他的事?
有心想要不去,但是刚才段飞的眼神,段飞浑身上下释放出来的杀气,已经吓破了他的胆子。
他低头不敢多说,重重的朝着段飞跪了下去。
如同一个三岁的孩童。
这一跪,倒是惊爆了所有人的眼球。
天啊,我没有看错吧,钟诚,钟诚竟然给这个赘婿跪下了?
这也太疯狂了。
不仅是他们,连韩菱纱都惊讶的捂住了小嘴。
钟诚从自己回到家开始,就处处跟自己过不去,他怎么可能给段飞跪下。
但是眼前的事实,又让她不能不相信。
闻人杰也是气得半死,恶狠狠地瞪了钟诚一眼。
你特么就会给我丢人,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我不是要给你出头吗?
你给他跪下,那就是说他才是你的主人。
主人管教自己的狗,那我还能说什么?
闻人杰咬牙,场面似乎陷入了僵局。
段飞抽了一口烟,喷出一口烟雾:“闻人杰,其实也不关钟诚的事情,咱们明说了。今天来这,原本也没打算怎么样,但是在车上,我也听说了你在十七八岁对我老婆做过的事情,今天我来就要你一双手,这事总不过分吧?”
韩菱纱心里一惊。
有些感动,又有些复杂的看着段飞。
原来他故意闹事,为了给自己报当年的仇恨,这让韩菱纱实在是感动。可是,你挑明说这事,还说要闻人杰的一双手,这不是找死吗?
“要我的一双手,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闻人杰怔了怔,随即哈哈大笑道,“行啊,既然你说了,那我也不瞒着你,我十七八岁的时候对韩菱纱动了心思,如果不是钟老太赶到,那天我就已经得手。”
“今天韩菱纱既然能来,就说明她愿意跟我再续前缘,你不是要我的一双手?我就以我这双手做赌注,跟你赌上三把,三局两胜。如果我输了,手给你,如果你输了,就把韩菱纱送给我玩三个月,你敢不敢赌?”
段飞眉头就是一皱。
虽说不管赌什么,段飞都不可能输,但是拿着韩菱纱做赌注,他心里十分不情愿。
段飞沉吟:“赌我的命如何?”
闻人杰摇头:“我要你的命干什么,你的命没有韩菱纱对我有吸引力。况且,到时候我赢了你,带着韩菱纱去玩的时候,就让你在旁边看着,看你老婆如何被我蹂躏,想想都爽,哈哈。”
韩菱纱体如筛糠,不停的颤抖:“你,你无耻,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得手!”
闻人杰根本没搭理韩菱纱。
既然这么快就撕破了脸皮,他没必要再装下去。
他冷笑的看着段飞:“敢不敢赌给句痛快话,如果不敢赌也行,你现在离开,把韩菱纱留在这,明天早上过来接她。”
“段飞,跟他赌,以我作为赌注!”段飞还有些犹豫,韩菱纱却面色坚定的和段飞站在了一起,“我豁出去了,赢了咱们什么不要,只要闻人家族不为难我、为难钟家就行;输了,大不了我和你一起死,黄泉路上我们也不会寂寞!”
段飞惊讶的看着韩菱纱。
他倒是实在没有想到,韩菱纱竟然会答应闻人杰的要求。
段飞点头一笑,说道:“我们不会输,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要,就要闻人杰的一双手。好了,闻人杰,就按照你说的赌注,我们赌什么?”
“既然来了赛马场,就赌赛马如何?”
“你说的算。”
“那好,咱们就说定了,大家都可以作证,现在开始选择马匹。这里是我的主场,为了不让人产生什么怀疑,说我不公,就请你先挑选马匹。”
“不用,咱们一起。”段飞笑了笑。
下去挑选马匹。
第一轮参加比赛的有二十五匹马,俱都是神采飞扬。
段飞也没怎么多看,伸手在二十五号马脖子上拍了拍,那匹马顿时浑身僵硬。
不过,随后就恢复了正常。
“先生,您,您真的要挑选我的马?”骑手倒是微微一愣。
“怎么,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不过,好像您跟闻人公子有一场赌注,如果您还想赢,最好……嗯,换一匹,这马,这马,是要淘汰的品种。”
“用不着,我看这匹马就挺好,你只要用心跑就行。”段飞挥了挥手。
骑手看着段飞离开,摇头一叹。
用一匹已经快淘汰的马,能跑的赢那么多优质的马匹?
这个人脑袋可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