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的手,放在了钟奎的大腿根。
马泰眉头紧紧的皱起,触碰那里有什么问题?
段飞也没有说话,手指慢慢的下压,当触碰到钟奎骨头的时候,钟奎忽然惊呼一声,随后额头上冒出了大量的冷汗。
“你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松手。”钟老太见钟奎疼成了那样,急忙开口说道。
“姥爷的这个部位半年前长了一个瘤子,良性的,虽然经过手术切除,看起来也痊愈了,但是里面并没有完全的长好。”段飞松开了手,继续道,“都是你们那个火盆的功劳。”
“姥爷每天睡觉的时候,经常会出现心脏偷停的情况,最长的应该超过了两分钟,这说明姥爷已经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呵呵,你们仔细看看,窗户都是密封的,这就导致空气了不流通。”
“再有,大量的补品虽然能补充姥爷身体所需要的营养,但是任何药物都得通过肾脏分解代谢出去,姥爷的肾结石、输尿管结石,每隔三个月就要打一次,真是遭罪。不知道我说的这些,能不能说明你的处置办法都是错误的?”
钟家人纷纷扭头看着马泰。
马泰也是震惊的看着段飞,段飞是怎么知道钟奎半年前做了手术,怎么知道心脏偷停,还怎么知道钟奎每隔三个月就要打一次结石?
难道……自己的处置办法真的是错误的?
看着马泰的模样,钟诚心里就是一沉,马德,这个段飞可以啊,竟然只通过把脉就能知道爷爷这么多病症。
但是,他冷笑一声:“哟,段飞,你知道的倒是很多啊,在来之前没少做功课,都是菱纱给你补的吧?目的是想来我们家,故意要吓到我们?”
钟家人连连点头。
因为也只有钟诚的说法,才能解释了段飞怎么知道这么多。
就连马泰脸色也好看了不少,脸上露出了冷笑。
“我没有说过,真的没有。”韩菱纱有些着急的摇头道,“我已经多少年没有来过钟家,根本就不知道姥爷身上有这么多的病症,又怎么能告诉段飞?”
“没有说过那你着什么急啊,再说了,爷爷的症状好像整个天海都知道,到这里一打听不就打听出来了?”
“我可以发誓,真的不知道,段飞,你倒是说句话啊。”韩菱纱举起了右手。
“让我说什么?他们已经先入为主,说什么他们能信?”段飞点燃一根烟,说道,“现在唯一让他们相信的办法,就是治好你姥爷,到时候他们自然能够闭嘴。马老,身上有银针没?”
“有。”马泰下意识的说了一句,随后皱眉道,“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让你见识一下我是怎么给姥爷治疗的。”
“让我见识一下?哈哈,已经很久没有人跟我吹过这种牛逼了,老夫倒是真想见识一下!”马泰仰天长笑,把银针交给段飞。
“马老,你让段飞给爷爷治疗,他万一治疗出现什么事故怎么办?”钟诚拦着。
“让他试试,就算真的出现了什么危险,还有老夫。”马泰抱着双臂,志得意满。
“来,马老,你到这里看着。”段飞冲着马泰招了招手,随即对钟奎说道,“姥爷,下面我来给你施针,你不用紧张,我保证手到病除。”
“多谢段先生。”钟奎可不敢托大,虚弱的说道。
段飞让钟奎翻个身,撩起了他的衣衫。
肉眼可见,在他的脊椎骨附近有一道伤疤,现在异常的狰狞恐怖。
这就是弹孔。
段飞用手轻轻揉捏着钟奎的伤疤部位,一刻也没有停歇。
钟奎便觉得有一股凉意袭来,从脊椎骨直脑海,让他舒服的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要知道,这么多年他就一直被困在这里,什么时候体会过清凉的感觉?
钟奎正想着,忽然觉得后背上一凉。
“段飞,你干什么!”全场的钟家人都是大惊失色。
却看到段飞用手在弹孔的部位一划。
手中捏着的银针好像化成了锋利的刀锋,瞬间割开了钟奎的血肉。
钟奎竟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因为被段飞揉捏部位的血管已经冻住。
钟家人想要冲上来,但是马泰展开双臂拦住了钟家人。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团震惊,呆呆的说道:“这是真气……银针化刀,这,这种失传了技艺,竟然真的存在?”
“你还知道银针化刀,看样子没少看一些典籍吧?”段飞没有理会钟家人,随后用银针封住了脊椎的穴道,脊椎上便没有鲜血流出,“这招叫什么?”
“银针封穴。”马泰摇摇头,苦笑道。
银针封穴是最简单的针法,马泰当然知道。
只不过段飞能衍生真气,还能把真气集中在针尖,进而划开血肉,这一点马泰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到。
不仅是他做不到,整个大龙国都没有医生可以做到。
“看来你还有点名堂。”段飞呵呵一笑,随后拿出一枚银针,捏在了两根手指之间,“姥爷的子弹在脊椎附近,经过这么多年的生长,已经和他的血肉长成了一体。医生之所以不敢做手术,是怕碰到神经系统,导致姥爷的终身瘫痪,不过中医之中有一种‘九寒针法’,能降低病灶区域的温度,进而把子弹取出来,你听说过没?”
“九寒针法,天啊!”马泰顿时眼睛睁大。
九寒针法跟银针化刀一样,都是一种失传了的技法。
要说银针化刀有人能做到,马泰还勉强可以相信,而九寒针法需要转化体内的真气,把它变成寒冰真气。
马泰以为就是医书上瞎说,根本没有人能衍生真气,还能转化。
但是,马泰看着段飞,段飞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极为冰冷的气势,他不再说话,专注的看着病灶部位。
一扬手里的银针,针尖上散发出点点寒芒,直接扎在了病灶部位。
钟奎没有任何反应。
段飞又抬手,一根,两根……足足给钟奎扎了九枚银针。
看着插在钟奎病灶部位的银针,它们通体发寒,已经形成了一种霜气,段飞的手里似乎有一条若有若无的线,控制着银针的温度。
马泰吞了口口水,天啊,真的是九寒针法!
“接下来用什么针法?”段飞笑了笑。
“挑,挑,挑针……”马泰连话都已经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