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酒店顶层的一间房间。
凌风将韩磊带回来之后,命人将韩磊关在这里,随后让人调查韩家的底细。
以凌风在河洛城的影响力,自然能很快查清楚,韩家只不过是受邀左轻侯的任命大典,而那张邀请函是韩家女婿段飞弄到的。
而段飞,只是一个废物,一个退出战部的军人而已。
凌风长松了一口气,来到关押韩磊的房间,此时的韩磊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
“韩磊,我已经查清楚了,你们韩家并不认识左轻侯。”凌风拿起一壶热水,缓缓的浇在韩磊的身上,头上,“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啊……不要……不要……叔……不,爷爷,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呜呜……”
韩磊被烫的一个劲儿的躲闪,但他一动,断裂的肋骨就传来剧痛。
凌风冷笑。
左轻侯的事情害得他紧张了好一会儿,此时他又岂能放过韩磊?
门外有个人敲门,随后走了进来:“凌老板,胡家的胡千山来了,说是冲着这小子。”
“胡家,又有胡家什么事儿?”凌风皱眉一笑,“让人进来。”
那个人什么都没说,侧身打开房门。
胡千山进来之后看到满身是血的韩磊,又闻到空气中有一股烫焦了气味,他忍不住开始作呕。
这个凌风真是太狠了。
“怎么,胡家想要在这件事上加注?”凌风不屑的看了一眼胡千山。
“不敢,不敢……凌老板,我们家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胡千山满脸的汗水,他擦了擦之后,才沉声说道,“韩家答应我说只要把韩磊放出去,他的姐姐就能跟我去情人酒店……呵呵,就请凌老板网开一面?”
“情人酒店,胡公子倒是好兴趣。”凌风一把抓着胡千山的头发,阴冷的笑道,“这小子刮了我的车,如果不让他流点血,那外人会怎么说我?我也不能不给你爸的面子,两百万,少一个子儿人你都别想带走。”
“是是是,凌老板,又怎么能让您的车白刮?我这就给您两百万……谢谢,谢谢凌老板的大恩大德。”胡千山忍住头皮的疼痛,赶紧掏出了手机。
“这才像话。”凌风松开了胡千山。
胡千山哪里敢有半点迟疑,飞快的转账。
凌风看了看转账的余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脚把韩磊踹给了胡千山。
韩磊精神状态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此时骤然一放松下来,他当即晕了过去。
胡千山上去扶起了韩磊,冲着凌风笑道:“凌老板,我多谢您啦,什么时候有空,我父亲约您一起吃个便饭,哈哈。”
凌风点头一笑,还没等说话,门外忽然倒飞进来几个家伙。
凌风眉头顿时皱起。
看他们手脚都断裂的样子,应该是被人打了。
这倒是奇怪了,让河洛酒店谁还敢动手不成?
“老板,有人,有人闯进来了……”一个人捂着自己断掉的手,颤抖的说道。
“谁特么有这么大的胆子?”凌风撇嘴。
“我来这里为了两件事,一是为了韩磊,二是为了杀你。”
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随后就看到一个男人背负着双手走进了屋子。
他看了一眼韩磊,又看了看扶着他的胡千山,不由得眉头皱起。
“你应该就是胡千山……呵呵,你想娶韩菱纱,知不知道她是我的老婆?”段飞冷笑道。
胡千山听完之后双眼一亮,得意的说道:“我当是谁呢,你就是韩菱纱的那个废物老公啊,你叫什么来着?哦,不管你叫什么,今天都必须离婚,因为我已经救出了韩磊。我告诉你,你敢擅闯河洛酒店,现在跪下向凌老板道歉,否则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段飞还不等说话,那头凌风就撇嘴说道:“既然你能闯到这里,就说明外面的人都已经被你打倒了?留下来,当我的打手,我可以既往不咎。”
凌风嘴里这么说着,但手已经摸上了腰后的枪。
他小心谨慎是出了名的,不然不可能做到河洛大枭的位置。
“我让你说话了吗?”
段飞看了凌风一眼,手里光芒一闪,修罗剑就已经飞出。
正好切断了凌风抓着枪的那只手。
噗!
“啊!!!”
凌风当场发出一声惨叫,强大的意志力让他死死的盯着段飞。
从刚才他出手的姿势来看,这个人绝对不是废物。
很可能已经达到了宗师的水准。
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音,强自镇定的道:“阁下这一手飞刀实在是漂亮,我认栽了……既然你说要带走韩磊,那就请吧。”
凌风投降了。
因为实在是没有办法。
他的实力虽然强横,但并没有强横到和宗师抗衡的境界。
段飞摇摇头,掏出一根香烟燃在嘴里,淡淡的道:“八年前,你受四大家族之邀,间接覆灭段家六十三口,抢夺段家财宝无数,这些年你睡得可曾安稳?”
凌风浑身顿时一颤,当年的事,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他呆呆的看着段飞,低声道:“你跟段家……究竟是什么关系?韩菱纱的老公叫段飞,段家……难道,难道你就是段家余孽?”
段飞瞥了瞥嘴:“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你自裁谢罪,我可以放过你的家人。”
凌风当即语塞。
他听说了四大家族都已经被段家余孽杀死的消息,也知道左轻侯并没有杀死他。
但是……
让他自裁?
他如何肯放弃自己的亿万财富,如何能放弃美若天仙的八个妻妾?
如果自己拼死一战,就算是宗师也得付出代价。
这个时候,胡千山不知死活的开口:“废物,不管你是什么人,知道我父亲吗?他就是官方的胡海,如果你敢在这里放肆,别怪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到时候警察会全国通缉你。”
“聒噪。”
段飞冷冷的射出一枚银针。
“啊……痒,痒……啊,疼死我了,疼……”
胡千山满地打滚,他身上忽然传来奇痒无比的感觉,但是又不敢伸手去抓。
因为一旦碰到,痒就变成了疼。
疼得他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段飞,你对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你……”
“啊,段飞,求求你,求求你给我解药,我不行了……”
“段飞,我求求你,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