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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到江陵

11十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QQ电话的响铃传出,让一旁正在家中写着辅助书的少年顿笔,拿起手机,看到来信通知的一瞬间,少年似乎是盯着屏幕的来点信息愣了许久,随后才复又抬起另一只手接通了电话。

“喂,还好吗?”简短的四个字,轻声的问候,还如当年那般一样,但,也和当年有些差别了。听得出来,也是许久都未曾听见过了,电话这头接通电话的少年轻笑一声,随后开口回道“柏哥,几年不见,你怎么变这么冷了!我都没看见你人,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一阵寒风瑟瑟!”“是吗?这大热天的,你觉得冷?确定不是空调开低了?”即使几年没见面,但仍然记得对方小习惯的朋友,真的实属不易。

秦宇泽和姜柏,就是一对小学同学,从小玩到大,小时候的姜柏,因为母亲不是经常在家,爸爸是高中学校的美术老师,几乎很晚才回回家,所以每每放学后做的第一件事都是去秦宇泽家玩玩。起初,姜父是严厉批评的,但那时的姜柏,性子冷且不听话,略带些少年时的顽皮,所以,多半是左耳进右耳出。后来,随着孩子们一起玩闹的时间长了,双方家长也就熟络了,不再反对,反而,还会多加给予照顾。

秦宇泽有个习惯,自小便养成了,即使被他妈说叫过无数次,也不曾改过——每到夏天的时候,就必须开风扇,还开一整天的那种,但姜柏记得,后面秦宇泽家有了空调,所以也就把开风扇的习惯,改成了开空调了。眼下,那敞开着的二楼阳台,门开着,阳光洒洒,房里的空调,温度极低却也没有丝毫要被主人关掉的迹象,放肆的“嗡嗡”的响着,似乎是想和这室外的燥热温度做着抗争,分出胜负来。

“哈哈,没想到几年没见,你还记得啊!”“嗯,房间里除了你的声音外,就只剩下空调的响声,一看冯姨就不在家,要不然,这个点了,她该查房了!”听着,秦宇泽滑了滑手机,看了看手机最上面的工具栏,不免有些噤笑。确实,一般这个点,他妈确实会来他房间看他,大多时候,还是会问他要不要吃饭,吃点东西什么的问题,而今天,他妈确实有事出去了,而他,桌前不光放着一本辅助学习资料书,还放着个碗,他的身侧,垃圾桶里则还有着一个“咸蛋黄拌面”的口袋。

“柏哥,自你出国到现在都五年没有联系过我了,你到现在还对当年我们在一起时的小习惯记得那么清楚,你说说,你这五年在国外,是不是脾气臭到没朋友?!然后,突然忍不了了就回国了?!”五年,不长不短,但也足以让一个人的里里外外都发生改变。

姜柏这外居国外的这五年里,确实是没什么朋友,整天除了那些家教老师的频繁出入和对母亲时不时的工作报告外,诺大的房子里,就只剩下他和管家爷爷以及一些照顾他起居的人了。当然,有时闲得禁,也会自己出去逛逛

“回来帮我妈管分公司,突然想起来,在国内,还有你,所以,就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一句简单而又不平凡的句子,愣是被姜柏这自带寒气的人说的平平淡淡“噗~咳咳咳…等会儿,什么?!柏哥,我没听错吧?帮你妈管分公司!你…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我差不多大大吧?你才去国外5年,你妈就让你做大事!果然,难道某些天赋异禀的人,天生就是做大事的吗!”秦宇泽刚刚喂进口中的面,愣是因为这么一句话,给呛着。

“别想多,我妈只是让我回来暂管,到时候有时间了,她就回来自己管了”“所以,这就是你再次回江陵的原因吗?!”“不,不全是,还有一个原因,个人原因…”“个人原因?!那是什么?”说出这句话时,电话另一头的白衣少年,坐于出租车后方,靠着车窗,眼神不住的自己暗自低沉了一瞬。

回国的前一个月,夜晚…

姜柏睡觉很轻,从小到大,都是,但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在晚上2、3点时醒。

一个身着职业服装的女士从门口轻轻的走了进来,此时,偌大的房子里,都没有了旁人。这是来自堇兰女士的职业病,身为明德公司总裁,她每晚都会回家,且每回都是凌晨三点左右到家,一到家,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招呼人,而是冲进书房,睡上一觉。

姜柏自10岁那年父亲出事过后,便被母亲接到国外生活,一晃就是5年,自来到这个家里过后,除了妈妈的书房自踏入起就被妈妈严格要求过不许进来外,其他的地方,他都逛得熟的不能再熟了。

这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自堇女士一进门开始,姜柏就醒了,姜柏做了个很奇怪的梦,但当他醒来后去回味的时候,他却对它没有了半点回忆。

夜里,朦胧中睁眼,一阵不清晰但却依旧响着的水流声从这寂静的房间里传来。正好,姜柏也醒了,睡眠质量本就不好,便寻着声源处走去,依旧脑袋不清醒,有些恍惚,踉踉跄跄但步子却很小声。他认为,家里可能进贼了。

随意的脚步,很浅,像夜晚的猫濮,慢慢靠近巡视中的夜间的猎物。

整栋别墅都被黑暗笼罩,姜柏起身时,也没有去刻意开灯,他怕惊扰到那个犯罪人员。但是,直到他来到客厅过后,才发现,二楼这一层起居室里,只有一个房间的灯亮着——书房。

姜柏靠得越来越近,水流声急促的降落声也慢慢变得清晰。他最终还是进来了,这个自他踏入这间别墅时的唯一一间不可靠近的房间。

房内陈设简单,就和这栋别墅一样,简单格式冷色色调,无不透露着这别墅主人的个性。进到书房,映入眼帘的就是那陈木的办公桌,紧接着就是前后右三边的厚重的书架,书很多,如果你仔细探看的话,就会发现书架上的书,格式各类的都有,金融类、美学类、逻辑学、外国经典书籍等等。

书房的左侧,是唯一没有书架的地方,它与最外侧的纯书房类型不同,有一条小小的长廊,只有几十步的长度,可以让两个体型正常的人通过。而此时,最里面的那个隔间正传出阵阵水流声,而最外侧这间房,可能就是小型卧室。

陈木办公桌左上方有着厚叠厚叠的文件,右侧摆放着墨水瓶和一个专门放钢笔的槽型无盖木盒,桌子正中央还歪歪的放着一个黄袋文件夹,看起来是刚刚回来时放的新的。

姜柏对办公桌上的一切都只是瞟了一眼,自右向左,目光最后落在左边的厚叠的文件堆上,最上面的那个文件,标注着“收养证明及权利义务”九个黑色粗黑宋体中文字上。

拿起,翻阅了起来。前面都是一些有关收养的权利和义务说明条例,姜柏没有仔细查看,只是大致扫了几眼,直到翻到最后,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彩色大头照,下面就是一些有关彩色大头照中那个男人的信息“姓名:姜琼;性别:男;年龄:25岁;职业:美术老师…”等等,再翻倒数第二张,又是一张彩色照片,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正在熟睡中的照片,下面也有一系列的信息介绍“姓名:姜柏;性别:男;收养人:姜琼…”翻到这里的时候,姜柏已经清醒过来,且双目睁大,很是吃惊。翻开最后一页,果然,是收养最后确认,挥挥洒洒的行书字体,用那个熟悉且和蔼的男人说的话就是“爸爸这个可是艺术字体,不能学,你还小!人要慢慢走,别一开头就走歪了!”

惊慌失措中,姜柏将文件放回了原处。“噔噔噔”一阵随意的脚步声,堇兰从后面的浴室走了出来,米白色的浴巾包裹,右手不停的擦拭着湿濡的头发,姜柏站在原地没动,见人来了,便慢慢藏下眼中的惊慌,只见对方也是很吃惊,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进了自己的书房,还是在自己刚刚回来洗澡的时候进来的。

“怎么了?”平淡的询问,平淡的眼神,好冷。“醒了,睡不着,听见声音,过来看看”果真是母子,习性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冷。

“哦,那就回房吧!”听后,姜柏便抬脚出门“等等,最近,你钱姨身体有些不便,让我帮忙管理,你也知道,我在国外,抽不开身,所以,如果…”“好,我知道了”堇女士很信任姜柏,自从那件事发生过后,她的心里确实不好受,但那个时候,却是因为姜柏这样一个小小的孩子的一颗被糖纸包裹巧克力和一句话给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的。

当初事发突然,急救室的灯都灭了,医生也将结果都告诉堇兰先行离去了,而门外的那个女子双眼空洞,像是没听见结果一样傻愣愣的坐在急救室外的蓝色塑料椅上。

因为送来的晚,又是最后一个人员,整个医院,走廊的灯都灭的差不多了,漆黑的长廊,只有女人的位置处还亮着灯。

待人都散去,女人开始痛哭起来,哽咽着,声音极小,眼泪却不住的哗啦啦的掉落,一颗,两颗,三颗,渐渐的,把女子去抚摸的衣袖都打湿了很大一块。这时,也不知道是从哪边窜出来一个小男孩,将手摊开,从外包装上看的出来,小孩手心里露出了一颗已经变得黏糊了的巧克力。

微惊愣后,接过巧克力,声音带着哽咽“谢谢”抹了抹眼泪。“你为什么你吃呢?爸爸说过,伤心的人,就应该多吃巧克力,心情会变好!”这时,堇女士才认真的看了面前的小孩,稚嫩的脸庞有些微胖的娃娃脸,带着红晕的有些浮肿的水汪汪的大眼,小嘴微微泛白,有些惊魂未定的感觉。

这是她男朋友领养的养子,姜柏。她听到这孩子提起她男友时的淡淡的语气,几乎是瞬间面露气愤之意,开口吼到“你还有脸提他!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非得跑出去,他…姜琼…他…他又怎么可能会离开!都是你!他都是因为你!”

姜柏被吓到了,本刚刚强装起来的镇定,此刻,又被摧毁掉,张口便哭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妈妈,对不起!我不该不懂事!对不起!爸爸!妈妈!呜呜呜”

许久后,堇兰开着车,从后视镜中用余光瞥了眼后座上睡着了的孩子,那孩子被这么一折腾过后,已经是精疲力竭,但口中还是一遍一遍重复着说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略带哽咽。堇兰在吼了那孩子过后,才发现,她言重了。再怎么说,那个孩子还是很懂事的,知道在自己伤心的时候,学着他父亲的模样来安慰她,明明他那么小,却要强行佯装着坚强,学着别人的模样,去安慰她一个已经成年了的人。

回归正题,姜柏不想告诉秦宇泽这些事,便转移了话题。

“5年没见,你应该也没落下吧!考上哪个高中了?”既然姜柏自己没有说,那么秦宇泽也没有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便直接笑着说道“江陵五中,江陵重点高中!我可没落下啊,伯哥!”“嗯,不错,看出来了”对于这件事,姜柏倒是没什么吃惊的,小时候跟父亲搬家到江陵的时候,第一次上小学,班上除了他以外,唯一一个能赶上他的,也就只有秦宇泽。两人挂了电话,车辆还在不停的向前…

“嘀嘀嘀!艹,这车堵的,得什么时候啊!”“怎么还没到啊?这都多久了!”“唉,早知道遇到这种情况,就自己去骑共享单车了!”街上行人不断,车辆众多,时不时还传来司机的辱骂声和乘客的抱怨声。很显然,目前的姜柏,还没到江陵,但是却在省内了,只不过,暑假旅游的人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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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卡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各位,慢慢看吧!(突然发现自己最近发福了,所以今天晚上就没有吃饭,但是可能是平时吃的很多的原因吧!我居然都不觉得饿!)文章内容可能有觉得夸张的地方!不要惊讶!因为,如果一个人不仅天赋异禀,还加上后天父母的培养的话,基本上这个娃会强到完美,也是很正常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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