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约好不谈过往,只赏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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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考场前,金泰亨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他在第一考场,压力一向大。
跟个小朋友似的生怕自己会把事情搞砸一样,在考场门口来回踱步,没有办法平静。
冬茧知道他紧张,自己在二楼的考场还是爬了几层楼去找他了。
几乎算得上是把金泰亨给哄进了考场吧,冬茧有些替他担心,这孩子太怕考砸了反倒是给自己压力太大没有办法好好考试。
这样不能怪他,有些无形的压力是卸不掉的王屋太行,没有神明会因为他的中规中矩而垂怜于他,不过是日益加增,让泥土和身躯相连从而取代翅膀,让他再也做不了飞鸟。
这个少年应该和他的眼睛一样光芒万丈才对。
可是有些天生的东西把他束缚住了,有人逼着他发光发热,固定在专有位置让他做太阳,好像只要有他照不到的地方,便是他的失职需要追责。
但是在冬茧眼里,这一切都不算是什么,就算金泰亨不是最发光的那一个,但他也照亮了他该照亮的地方。
做了她暗夜里的灯,暴雪里的火,藏进蝴蝶的忍冬花。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宋愔沓过来找冬茧一起去食堂。
“等等泰亨吧。”
第一考场收卷总是最慢的。
“唔~”
宋愔沓一脸有情况的表情,八卦的戳戳冬茧的胳膊,冬茧扭过头去不打算理她,此时的小宋像是个磕上头的cp粉,冷门且邪门。
站在楼底下等着金泰亨下来,不远处就是教学楼和食堂之间隔着的操场,午饭的时间不乏有些精力充沛的男生在那边打篮球运动什么的,只是今天格外的吵闹。
“今天考试还这么有活力。”
冬茧轻声嘟哝着。
“哦,我听说是隔壁初三的学生来咱们操场预备体考来着,他们那边的场地不足。”
宋愔沓看了眼操场随口答到。
“啊,年轻就是好啊。”
“你也没有老。”
宋愔沓拍拍胸脯做出一副心碎状。
“可惜我已经心如止水封心锁爱了,大好的青春不愿再心动。”
看她这样子估计是又想到了之前的那个渣男前男友,冬茧转过头去看向操场上奔跑着的一群身影,眯了眯眼睛,缓缓开口:
“还是要有心动的,就像颤抖着在春天初开的梨花瓣飘落到刚刚解冻的溪水面上,搅得春心荡漾。”
“结果是秋天的事情,我们这个年纪还盛开在春天呢。”
所以才会时刻感到心动。
两个人正说着,那个气喘吁吁的身影就从楼梯口奔过来。
“抱歉,来晚了。”
金泰亨的鼻尖上还挂着细汗,头发跑乱了,刘海翻起露出额头让他英朗的眉眼衬得更加深邃立体,眼睛在跌进冬茧的身影时开始柔和又闪烁,像是有星光和烟火在里面碰撞。
看吧,她没有说错,现在就是时刻心动的年纪啊。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宋愔沓坏笑起来开起玩笑逗逗金泰亨。
“在聊操场上哪个初三学弟比你帅。”
“啊?什么嘛,怎么这样?哪里有什么比我帅的,哪里有?”
“那啊,你看那个是不是很帅?”
宋愔沓单纯就是想逗逗他,于是随手抬起来一指,朝着操场某个方向指去。
只是冬茧顺着看过去的时候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那里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温热的眼神清澈见底,干净清秀的面容,微微含笑带着他独有的少年感,即便是静止也极为吸引目光。
冬茧隐约记起那张便利贴上写着他的名字,他说他叫柾国。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