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复始的生活出现了一丝破口,我期望它会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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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早,冬茧就在便利店里帮妈妈工作了,她要去比较远的地方进货,于是冬茧就要在柜台前站一天。
人少的时候她就靠在收银台前偷闲,活动一下站酸了的脚腕,望着空荡荡的店铺和满满当当的货架,发起呆来,不由自主就想起来昨天晚上被宋愔沓拉进班级群的事情。
带头欢迎她的就是金泰亨,她点进去那个博美小狗的头像看,这孩子的昵称竟然是泡菜搞得冬茧有点想笑。
QQ空间对非好友的人是锁起来的,可冬茧却也不是很想主动加金泰亨的好友。
一种近乎可笑的矛盾,无法言说的矜持感让冬茧努力维持着所谓的安全社交距离,可是说到底她也不明白自己在抗拒些什么。
她的内心有一道坎,在那之后有着更深的原因,可她却不敢触碰,不想深究。
不然势必会想起一个人来,想起他的音容笑貌,她的胃就会波涛汹涌疼痛难耐。
思念是会像毒药一般侵蚀五脏六腑,让内脏全部烂掉的痛苦。
已经到中午头,来便利店买东西的高峰已然告一段落,冬茧习惯了被别人用猎奇又异样的眼光打量着看,早就不把这些当回事了。
只是接下来进入她视线的女孩引起了注意。
那女孩背了个大包,进来专挑一些对冬茧而言是视觉盲区的地方逛,在店里走走停停了好一会儿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上一样,准备离开。
突然那女孩的包被一只大手给拽住,往后扯了扯并不粗暴。
“你还没有付钱。”
低沉的声音轻轻敲击着,冬茧微微惊讶的目光也被金泰亨尽数收尽眼底。
“你!”
那个女孩的表现多少有些恼羞成怒,不过也是,谁会承认自己是个小偷呢?
“我不要了。”
说着就要把东西一股脑地倒出来,却又一次被金泰亨制止,他拿起包来连同他买的一包薯片和一支润唇膏一起放到收银台前。
“一起付了吧。”
冬茧愣愣地抬起头来望着他,金泰亨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看便冲她笑了笑,温和耀眼,让冬茧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有屏气凝神的份。
“一共108元。”
她不经意地扫了那个女孩一眼,带着些许的冷漠又像是埋怨,原本她并不是这样会对一个陌生人产生这么大情绪波动的人,那女孩大概是因为羞耻,一个劲儿的低着头不知所措的搓着书包带子。
金泰亨把钱全付了,把包还给那个女孩,她几乎是一把抢过,无地自容似的逃掉了。
“你倒是闲钱不少。”
冬茧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反正就是说出的话里带着刺儿,夹杂着无名火。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没有……我就是想帮你提升业绩,多花点钱也是好的。”
冬茧顿了顿心底酸软一片,却还是佯装生气,低着头看似在认真整理着柜台上的东西,实则很是慌乱,不知道干什么只有胡乱摆一通。
“阿茧,你周末都在这里打工吗?”
他笑着问道,好像他们很亲密就是在简单寒暄。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明明不想这么凶的,可是只要有人要与她表现的亲密她就本能的抗拒,想要把对方推远,她在害怕,那些奇奇怪怪的心思永远缠绕她一辈子的梦魇,让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进一步,只管退缩。
估计面前的人要难过了吧,他就像个孩子,那么容易就把失落写在脸上。
“我就是想问问而已……”
果然,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低低的嗓音竟可以听出一丝委屈,冬茧不知不觉也跟着难过起来,她突然就好讨厌自己,这么容易就可以伤害别人。
“如你所见,就是在打工,所以没有什么事你可以离开了,别干扰我的工作。”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冰冰的,有一刻冬茧想抬手打自己一下,什么时候开始习惯这样和别人说话了,真的很不讨喜,她甚至都不敢去看金泰亨的眼睛,那双深邃的星河眼睛里就算透出一丁点脆弱,她的心都会酸楚苦涩。
“嗯好,我不打扰你了,阿茧,你好好工作吧。”
他是笑着的,柔软的脸蛋上总是这样舒心的笑容,温热着柔和着。
“但是也别总惦记着工作,你要记得多喝些水,嘴巴都要干裂了。”
在冬茧惊异又闪烁的目光中,把自己刚刚付钱买下的草莓味唇膏塞进她的手里,不等任何的话语从冬茧嘴里说出来,金泰亨就小跑着离开。
冬茧的心好像被人肆意揉捏了一番,又酸又软,一种奇怪的心情在心底晕开慢慢绽放。
是开心还是青涩?最后融汇一起变得百感交集。
她该拿金泰亨怎么办才好?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