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安记下了地址,掐灭手机放进口袋里,回到病房穿件外套戴个帽子在戴个口罩,离开了医院。
举行葬礼的地方开始下起毛毛细雨,来的人很多,他们纷纷都撑起了雨伞,唯独一人站在他的坟墓前。
温廷安站在不远处,撑着伞,看着自己的‘坟墓’。
我死了。
这不是谁的恶作剧。
亲自参加自己的葬礼,这给人的感觉真微妙。
但我又好像还活着。
雨开始越下越大,人群疏散,唯独那人依旧在那里。
离得比较远,温廷安并不知道那人是谁。
人离开得差不多了,温廷安没走一直望着他,只见他突然对着墓碑跪了下来。
温廷安睁大了眼睛,那个人和我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他虽然来晚了,但是后半场也是全程都看着的,根本就没有人会给他跪下。
他有点好奇,
好奇那个人是谁了。
温廷安撑着伞一步一步走向他,来到他身旁帮他遮了一半的雨。
温廷安低着下头,看着他微笑。
那人转头看向他。
待看到他是谁后,温廷安笑不出来了。
“傅铂洺?!”
傅铂洺依旧看着他,不为所动。
温廷安将帽子压低了一点,又将脸别向另一边。
我怎么就喊出来了呢!
他万万没想到会是他!
傅铂洺抿着嘴,看着他左眼眼角的那颗泪痣。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是温廷安。
这颗痣他可没有。
他苦笑了一下。
真可笑。
温廷安瞄了一眼,在看他,还在看他,打不过,走为上!
温廷安将他的帽子脱下来,一把扣在他脑袋上,立马撑着雨伞跑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家在何方,所以他又回到了那家医院。
回到医院,他往他的病房走,边走边拿出手机,看到了几个电话,都是同一人打来的,去的路上把手机调成静音了,为的就是不打扰到‘自己’。
温廷安拨了回去。
没过几秒对方就接了,他自己都没说,对方就开始说。
“栗子,你在那?我打电话为什么你不接?知不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很容易迷路的,万一被别人拐了怎么办?我怎么跟先生交代?”
“我,我确实是迷路了。”
“那你现在在哪?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在回病房的路上。”
“好,我现在就回去。”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温廷安在病房里等待着他。
松果进来的第一时间就低着头来到他面前,“对不起,我没能把先生给带来。”
温廷安看着他脸上鲜红的巴掌。
“谁打你的?”
松果摇摇头,说了一个连小孩子都不信的理由。
“没人打我,我不小心撞的。”
温廷安:……
他大概知道是谁打的了。
“先生和我,是什么关系?”
“夫妻。”
温廷安僵住了,夫妻?是我理解的那个夫妻吗?先生?是个男的吧?!天啊!!!
松果还想说,但是被他给止住了。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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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路上,松果一直问东问西的,温廷安强调了好多遍他什么事都没有,他才放心。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一栋别墅前。
温廷安看着别墅眼睛都大了,天啊,这别墅我都没住过,难不成原主是一个富二代?
他伸手指了指,问松果,“这,是我家?”
松果点头。
温廷安立马高兴的起来,我马上就是个富二代了!
“先生的家就是你的家。”
温廷安听后脸立马垮了下来,看向他,耍我呢?
“松果?我是没家吗?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松果又点了头。
“有家,但是你为了要和先生结婚,跟家里人闹翻了,所以被他们赶出来,而现在这里是你唯一的家。”
温廷安依旧站在这里迟迟不肯进去,他就不信了。
“我现在,身上多少钱?”
“呃……”
松果脸上明显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这个,分毫都没有。”
温廷安嘴角抽搐了一下,原来是个住在别墅里的穷光蛋,这玩意比我还穷。
松果又说,“不仅分毫都没有,我们还倒贴了钱。”
“什么?!”
温廷安以为他听错了。
“我们还欠医院的钱,医院里有个医生跟先生认识,所以才帮我们把剩下的的钱给垫上的。”
温廷安扶额摇头,富二代当不成还欠了一屁股债。
温廷安简直要吐了,这么多年的财产,他现在一分钱都拿不到。
松果看他不对劲,问道,“栗子,你怎么了?是头疼吗?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去医院?”
温廷安深吸一口气,他认了。
“不用,我很好。”
松果跟着温廷安进入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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