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今天早点回来。”
一只宽大的手搭在一个瘦弱的胸膛上,男人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便离开,而床上的人确是像一滩死水,毫无生气。
床上的人抬头,窗户玻璃上新鲜的胶痕没有撕干净,把透进来的阳光割裂开来。
他走下床,踩在地上,一条黑色的蛇盘踞在他脚边,看到男人走下了床,蛇继续缩回暗处。
闹钟的响声在这个有些清净的早晨显得有些刺耳,走到镜子前,看了看昨晚留下的泪痕和肩膀留下的吻痕咬痕,季然长叹了一口气。
这里的人有三种性别。
各种事情超越其他性别的Alpha。
平庸到不能再平庸的Beta。
和可以生育,身体柔软的Omega。
这就导致了一个弊端,因为抑制剂的昂贵和垄断行业让大部分都O都没有办法来抑制每月一次的情热,如果不想被咬就只能乖乖待着。
在地下黑市,在那些不为人知的地方,有钱的Alpha或者Omega可以通过买卖来满足自己的需求。
而他,当初率领由多个Alpha组成的小队的一员,当初威风凛凛的Omega探长现在就所处黑市,并且已经被监禁了长达半年之久。
这个世界被分为了两部分,一个是阳光明媚的“上层”一个是到处是劣迹日常混迹街头的“下层”整座城市被鲜明的拆成了两半。
越然拿起蓝玖做的三明治咬了一口,一只白色的讨喜的小鹦鹉飞下来讨食。
这是他平日里为数不多的消遣。
黑色的蛇盯着他,蛇不会眨眼睛,所以季越然想知道它真的是在睡觉还是一直在盯着他。
“我觉得你可以换个方向睡觉。”
紧闭的大门被敲响,门被敲响后走进两个人。
季越然很奇怪,因为每次来监视他的只会是一个,除了日常监视自己的,又多了一个不大的人,看着还像是学生。
“大嫂,这是我弟弟,这不是最近得罪了人,这小子最近分化成了O,您看您想,上次您说不想再被折腾了,让他在您身边打个帮手之类的?”
这位是每天来看着季然的人兼临时钟点工兼保姆,卢仁,不知道一天天哪那么多弟弟换着往这里送。
“这是他的事情,不过当然,我也很希望他早点换一个。”季然自嘲的笑了笑,看着面前那个人,那孩子始终低着头,眼泪掉到了地板上。
季然有些看不下去了,用被铁链擦伤过的脚腕跨过蛇“你也知道的吧,他是个疯子,你就算是捞个天神下来他也不一定会要的,你还不如本分一点,毕竟…他以前有在屋子里放监听器的习惯。”
这里什么都有,很大的房子,他想要打造出世界上最完美的笼子来囚禁他。
“怎么,什么天神要送给我啊?”蓝玖大步走进房间,推开两人径直走到季然面前,把人拦腰抱紧怀里肆无忌惮的亲吻“卢仁,是你把我的阿然惹生气了?”
蓝玖,生活在地下市区,常年活动于边际地带,对付人很有一套,本人阴晴不定。
季然用半握的拳头把人推开“不是晚上才会回来吗?”
蓝玖细嗅着季然的头发深深的喘息着,眼神瞥向那个低着头眼泪止不住不停打在地面的那个Omega觉得有些厌烦“卢仁,我知道你犯了什么事,你身边那个崽子如果想留下,我不拒绝,让他干活,你滚的越远越好。”
本以为卢仁会觉得难办,可没想到蓝玖这么一说,卢仁扑通一声跪下感激涕零的拍了一顿蓝玖的马屁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留下那个小O站在原地发抖,蓝玖扔了条抑制环过去“戴上,然后去做点什么。”说完就一把抱起季然的腰走进了卧室。
本应该乌烟瘴气的地下硬是被打造的像什么友好社区一样,窗外阳光明媚把阳光投进屋里,蓝玖紧紧抱着季越然的腰。
房间里面有电视,电视上播着大消息。
“地下人员未经批准进入地上,与一名编队成员发生摩擦并且双方负伤。”
被刺伤的编队人员的脸他再熟悉不过。
他的良师益友,不,应该是曾经的良师益友——宇绶
看到消息,季然把头移开看向了一旁,呜咽着努力压抑抽泣声,直到蓝玖在他耳边问道。
“你难道还在想着他吗?”
蓝玖顿时气的有些发昏,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去上层找那些家伙惹事,没想到啊没想到,还惹了这么个人物。
宇绶,季然队伍里面的二把手,一把手是他,二人在队伍里面表现出色,本来二人的事情都快八九不离十了,正在这个时候,蓝玖劫走了独自出任务的季然,也可以说是截住了他们所有人。
上下层是有着一做巨大的金属铁栏隔开,并且有着好几支精英小队巡逻,下层人如果想要进入上层不仅需要花大价钱开通行证明,并且多留一段时间就要交相应的本金。
这对大多数的下层人并不友好,因为这里基本上都是一些有过前科的家伙,并且这里没有秩序,上层人嗤之以鼻而下层人的天堂。
在那一天,下层最大的疯子蓝玖带着几个混混截住上层一支小队和一个高管。
在上层人士端起枪屏住呼吸,觉得这个疯子会搞出什么大动作的时候。
蓝玖抱紧了怀里不断挣扎的季然,就好像一个孩子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我只要他!”群众一片哗然。
“我只要这个Omega和我走!”
最后这个莫名其妙的下层疯子用一个上层高管的命得到了一个Omega。
蓝玖看着满脸泪痕的季然,心里一阵酸涩,穿戴好衣服走出门,拿了把枪上好弹膛,叫来了被蛇堵在角落有些不知所措的Omega“照顾好他,还有,卢人那个崽种去哪了?!”
在得到了答案的蓝玖走出门努力抑制自己的怒气,但是被狠狠摔关上的门暴露了他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