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险啊,差点就被炸死了,这群人真是个魔鬼。”凯尔与诺顿跑过了整个飞船,来到了实验室前,他扶着一旁的墙,大口喘着气。诺顿就好点,只是头上冒了一些汗。
“你就别抱怨了,赶紧确保实验体安全,要是这玩意暴走,我们整个飞船都要被破坏掉。”说罢,诺顿便转身望向实验室的门,那本是一座有重重密码与指纹,由恒金打造的坚固大门,恒金是目前人类所掌握最坚固的金属,由2450年从一颗金属星上开采到,经过加工,甚至可以几万年不氧化。
这座大门只有上校以上级别的军官才可进入,全飞船只有舰长与实验员才有进出权。
然而眼前的现场,却使诺顿与凯尔呆住了。门前躺着一名身着实验衣的实验员,已经没了呼吸。
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凯尔心头,他立刻蹲下身来,凑到那个已经死去的实验员身边,将手伸进他的每个口袋里仔细摸索着。
摸索了整整三遍,每检查一遍,他的心就越紧张。终于,他缓缓的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地说道:“他身上的实验室通行证被人取走了。”语气充满了惊恐。
诺顿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冲上前去,也掏起了那个人的衣服,只不过没有凯尔仔细了,仿佛是带着一种已经知道了真相,但仍不肯相信的心理,最终,他放弃了摸索。
“这个混蛋,通行证还能被拿走”他像是在指责,但也像是在无奈。“走吧,去找舰长,没有他的通行证,我们也进不去。”
......
“什么?!通行证被人拿走了,那实验体不是也有危险!到底是那个叛徒干的,马上带我去。”舰长大吼道。他们一路又跑回实验室,一些船员看到了着情境,也跟了过来。
舰长来到门前,拿出了一枚金色的五角星,那便是通行证,他将通行证按到了门前的缺口上,门被激活了,开始发出声响。
“你说,实验体会不会被偷了?”
“不知道,听说还死了一个实验员,被人开枪打死了。”
“要是实验体丢了,我们岂不是都得按军法受罚?”
围在一旁的船员们议论纷纷,他们是又好奇又恐惧。
舰长输完了整整五串密码,将手放在了识别器上,一团全息投影在他充满沧桑的手上扫描着。几秒钟后,门的背后传来了齿轮转动的声音,“唰———”门被打开了,所有人都紧张的注视着。
那是一个非常大的实验室,里面摆满了各种实验器材,里面竟也躺着几名奄奄一息的实验员,他们的身上都有枪伤,鲜血直冒。医护人员马上进入救人。舰长等人则来到了实验体区。
那是一个灌满药物的大型实验池,四面都有着幕布,可以隔绝光线,是实验题不被强烈光线所影响。凯尔走上前去,拉动着绳子,幕布被缓缓拉开,让人后脊发凉的事还是发生了,实验池内,只剩下蓝色的药物以及十多根被强行拔掉导管,而最重要的实验体,竟然不见了。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整个实验室除了医护人员抬担架的声音以外,异常安静。
怎么会被偷呢,到底是谁,难道是塔西?可是他从哪来的枪?雷达员是不会配有枪支的。
一时间凯尔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不敢相信他们从东部帝国开普勒G区实验区所所护送带回,从敌军手里拼死拼活所夺回的实验体,此刻竟然消失了。到底是谁干的,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有没有幕后主使,这些问题都不得而知。
舰长沉默了,这是他自从当上舰长职务四十年来的第一次重大错误,他的眼睛盯着面前的池子,一动也不动。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所有人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然的看着,没人知道他们此刻在想什么,是对自己未能完成任务的愧疚,还是对即将降临的军事刑罚而恐惧?
还有监控,监控能拍出到底是谁干的,凯尔立刻扭头望向监控,但事实再一次打击了他,监控也被破坏掉了,事后,通过仪器,也没能测出任何指纹与DNA,几乎完美的偷盗。
舰长用手摘下了头上的帽子,深邃的眼睛里有悲伤,也有迷茫。
“等待军法吧,是我的疏忽,我会在法庭上说出我的罪行的,与你们没有干系,去休息一会吧。”
舰长说了这最后一句话,便离开了实验室。
大家终于有了动静,有的人在叹息,有的人在流泪,诺顿走到凯尔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说:“可真是被耍了啊,奇袭只不过使吸引我们的注意,好一手声东击西。”
“我只是在思考,究竟是谁,我觉得不是西部帝国干的,如果他们真的想偷走实验体,就不可能发射那枚七星导弹,如果那东西集中基地,我们也会受波及,实验体就死了。”
“别管了,这些都是统帅部那些老头们改思考的东西了,你待会来我房间吧,我给你看一看特种战士考核材料。”
“你看起来很平静,刚刚不还那么激动嘛?”凯尔有些疑惑。
“我只是不相信还未揭晓的结果而已,现在结果已经有了,再怎么悲伤也没什么用了。”
浩瀚宇宙中,一座基地与一艘战舰在星海中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