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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e和Killer对视了几秒，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呛出几滴血，溅在地板上。

“还真是毒药啊。”Killer调侃道。

Ae大口喘着气，血从口，鼻，耳中不断流出，但她的眼睛依然在熠熠生辉，不服输似的盯着Killer。

“照顾……好他。”Ae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了。

“当然。”Killer看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刀，目光却也一直放在Ae脸上，“你真是……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Ae笑了，尽管笑的不怎么好看。

“还……有，你之前……说的……”

“什么？”

“你……之前说……的……神……”

“是不……存……在的……”

Ae还没有说完，Killer瞳孔一缩，连手上的刀也没拿好，啪嗒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你说什么？”

“你的愿……望……”

Ae咚的一声倒在地板上，连最后一点力气也失去了。

……你的愿望，我实现了。

你的代价，由我来帮你支付。

一个神灵的生命，换你一场游戏的胜利，足够了吧？

拜托你，帮我保护好他。

Ae笑着闭上了眼睛。

“女巫请闭眼。”

Killer浑浑噩噩的回了房间，一觉睡到天亮，恍惚间觉得昨晚那些都是梦。

但是他衣服上的血迹告诉他，那不是梦，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Ae，那个人类，不，她根本不是什么人类——她是散落在人间的神灵，通过支付代价来为向她许愿的众生达成愿望。

Ae那双金色的眼睛，在彻底失去生命之前在Killer的灵魂里打下了一个小小的烙印——是关于Ae的。

第五天早晨的集会，客厅里只剩下Nightmare和Killer两个人。

“Boss……”Killer看着Nightmare，就像Nightmare看着他一样。

“结束了。”Nightmare看向广播。

Ae，本不叫Ae。她的全名是Alrei，只有亲近的人才会叫她Ae，只不过她为了听Nightmare叫她Ae，干脆告诉所有人她就叫Ae。

“恭喜你们。”广播里传来了掌声，“你们是最终的胜利者。”

Ae第一次见到Nightmare，已经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了，比邪骨团里的所有人认识他的时间都更久。

“好人阵营胜利，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

广播的话音刚落，Killer和Nightmare就感觉到自己的魔法恢复了。

“走吧。”

Killer跟着Nightmare，一步一步走出了这座生活了四天的别墅，现在，它埋藏了无数的血和泪。

——那是一个冬天。

“Boss，看，太阳。”

“嗯，黎明要来了。”

“现在是早上吗……？”Killer看着还未完全升起的太阳，有种现在是黄昏的错觉。

“嗯，走吧，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在他们转身的那一刻，所有的尘埃，混杂着鲜血的回忆，都留在身后的屋子里了——

“终于，结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