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师娘刚准备入寝,师弟冒冒失失闯进来,哭着跑着喊着师父。
先生斥责他遇事不要哭哭啼啼,有事说事。
“师父,辫儿哥他,辫儿哥他出事了”
师娘听到这话,腾的站起来,“出什么事了”
“昨日师兄与老友叙旧,小酌几杯过后,那人硬要师兄送他回乡。我们几人不放心,便送他们前去,临到站台时,那人说不让我们上前,要和师兄说些知心话。师兄便不再让我们跟着,可那承想,这一等,这一等”
“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师娘着急问
“这一等,便等来了师兄高台坠落,昨晚连夜送了院,五脏移位,多处粉碎性骨折,大夫说,大夫说,怕是救不活了。”
一听这话,师娘当场晕了过去,师弟赶忙出去寻人来帮忙,栾哥恰巧路过,听到声音,进来一看师娘出事,便赶忙差人将师娘送了院。
看着先生手不住地颤抖,栾哥握着师父的手,一边安慰他,一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可那师弟看栾哥进来,眼神闪躲,将刚才的话原本又说了一遍。栾哥看了眼他“我怎么见你这么面生啊”
“栾哥我刚来,打杂的,您肯定不常见。”
“哦~那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好”
“先生,没事,辫儿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小栾,陪我去医院”
“好嘞,我这就去给您备车”
到了医院,烧饼他们老早就在这候着,看到师父过来,赶忙上前搀扶。“师父,大晚上的,您怎么过来了”
“我放心不下他”
大夫们忙前忙后,30多张病危书,一遍一遍签着,一遍一遍对着大夫说“求您一定得救救他,拜托了,求您一定别放弃他。”
孩子们从未见过师父这样,心跟着揪着,一天一夜,先生一眼未合,好在老天眷顾,不负众人这么久的奋战,终于等来那句手术成功,先生和孩子们悬着的那颗心才放下。
“谢谢大夫,辛苦了”先生握着大夫的手,不住地感激。
“是这孩子命大,一般人要是这样,真抗不过来。”
“还是谢谢您”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得过几日才能来探望,没事了。”
“好,谢谢您”栾哥说道
大夫走后,辫儿哥被推到了玻璃房,先生隔着玻璃看着他“孩子,你受苦了”眼泪止不住的流。
栾哥递上纸巾“先生,回去休息吧,您可不能倒下,这有我呢,您放心”
先生点点头,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好多,烧饼搀扶着先生回了家。
待他们离开,少年又返回来。
“栾哥,昨日之事,没那么简单”
“嗯,我知道”
“栾哥,我帮您”
“没事,栾哥能解决”
几日之后,城北仓库
“说吧,那日站台,受谁指使”
“啊~你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哦~你就这么想死吗?师弟”
“栾,栾哥” 那人一脸惊恐
“说吧,早说些,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则,哼,你这腿,我一段一段的割。你这手,我一根一根的剌。你这祸害人的嘴,我一刀一刀的剜。”
“栾哥栾哥,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您是怎么发现我的”
“我没时间听你讲废话”
“好好好,我说我说,栾哥您别冲动。是曹某,是他让我串通李师兄,里应外合。我拖住其他师兄,他把辫儿哥骗上站台,拖到另一个地方,绑起来,本想着拿辫儿哥威胁孟哥来着,没想到辫儿哥一失足掉下站台,他们失手没拉住,本意没想这样,真的是不小心,谁也不想闹出人命不是。”
“为什么要拿云雷威胁小孟”
“他们本想绑九良来着,可没成想九良不好骗呐,天天守着他孟哥,寸步不离。辫儿哥重情义,而且李师兄好收买,就顺水推舟了”
“那你呢”
“我妹妹在曹某手里,他们威胁我,说我不从,就把她卖到偏远的地方,一辈子见不着她”
“哼,撒谎,我给过你机会的”
“栾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日子过到头了”
“杀了吧,完了记得处理好尸体”
“好,您放心”
“栾云平,你怎么能这样,你回来,栾”嘶~一刀封喉
“栾哥,您怎么知道是他”少年问
“那日小磊出事,他第一时间不是陪着小磊去医院,而是跑来去和师父说,摆明了要让师父师娘着急。二一个,这人面生,小磊不会让不熟悉的人开车送他,那洋车可是他最宝贵的东西,就算是喝醉了都不能让不知道技术好不好的人碰它。”
“这些人是有预谋的,小磊那日肯定是被下了药,带到车站时半醒过来,挣扎之时掉下站台。他们无奈之下,计划只能提前。说是威胁你,其实是就是直奔师父师娘而去,说到底,也只有曹某能干出这事,为了争家产,他可是用尽了手段呐。”
“那栾哥,就任由着他逍遥法外吗?”
“哼,他想跑吗?做梦,走,我们去会会他”
“啊~你们杀了我吧,我求求你们了”
“曹狗,感觉如何”
“栾云平,你TM有病吧”
少年看着眼前之人鲜血淋漓,不住哀嚎,好不痛快
“曹狗,几年之前你大闹师父寿宴,吵着闹着离开,师父从未计较,只当你是不懂事的孩子。前些日子,你又回来寻事,吵着闹着要分半杯羮,你不仅陷害师父,还给小孟下毒,差点要了他半条命,师父还是不曾计较,再给了你机会。可你不但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这次直直冲向了昔日同门和待你恩重如山的师父,你可知这世上之事,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呵,要杀,就杀,那,那么多废话”
那人身上之肉被一刀一刀刮下来,剔至只见白骨,满地献血之流,活活被疼死。可直到死,身上之肉也被刮至干净,拿去喂了狗。
过后,一把火,将这空房烧了个干净。
少年不禁感叹,前世今生,这人都没能逃过这挫骨扬灰之命,但愿来世做个好人吧。
“小孟,我们回家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