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罹严肃的看着她,说道:“少跟祁召来往,小心被坑。”
站在一旁的祁召听见脸色大变,内心先是一顿吐槽“卧槽周明罹,我站着也能中枪。”
他苦笑道:“周明罹,怎么也得挑个我不在到地方说吧。”
周末罹并未理睬他,将叶惜吟的衣食住行说了一通,便让她去石碑前跪着了。
叶如初前脚刚走,祁召便合起扇子,敛容屏气的说道:“刚到手的猎物便下手,过分了啊。”
“管好你的利爪。”周明罹平淡的说了句,便离去了。
叶惜吟无精打采跪在石碑前,身体摇摇晃晃,仿佛一只将要断线的风筝,马上就倒下去。她一日都未进食,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跪好。” 不知何时,周明罹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冷冷的看着她。
叶惜吟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努力的挺起腰来,调整身姿。
周明罹抱着手臂,看她惨白的面孔,内心却毫无波澜,于他而言,死便死了。
“随我来。”说罢,周明罹字顾自走去,叶惜吟手撑地慢慢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明明只有几步,叶惜吟却感觉走了一个世纪,进了屋子,周明罹随手扔给她一瓶金疮药,平淡的说道:“自己上药。”
“多谢阁主。”
周明罹接着说道:“以后这便是你的闺房,有事方可找我,少去招惹祁召。”
“是,多谢阁主。”
“你除了会谢还会说些什么!”周明罹无奈的看着她。
叶惜吟低下头,没有说话。
这怕不是个傻子吧,刚摆脱了个吵的,又来一个哑的,周明罹右手扶着额头,内心正五花八门的吐槽她。
“好生歇息吧,有需要去主房找我。”
搁下话,便离去了。
祁召见他这般模样,噗嗤的笑出了声,故意问道:“阁主这是怎么了?”
周明罹白了他一眼,骂道:“祁狐狸,有多远滚多远,别再这浪费空气。”
“你看看你看看,还不让人说了。”
周明罹突然抱臂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来,似笑非笑的顶着他,祁召立即闭上嘴。
“祁召,你很闲啊,要不陪我俩过几招。”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告辞告辞。”前几次与他过招,足足躺了半个月,他可不想重蹈覆辙了,逃命要紧。说完匆匆离去了。
叶惜吟关紧房门,也没寻思上药,便坐在床榻上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串起来,虽然她话很少却不蠢。
颜晏在世时,老夫人苏涑最看不惯她,却因叶仁修在不敢为难,叶仁修离世后她便开始肆意妄为,借着异瞳一事各处为难颜晏,可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唯独那杯毒酒……
而这些事都是叶惜吟不知情的。
在叶惜吟的意识里,颜晏性格清冷,自身带着一种高洁雅淡的气质,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她自小不争不抢,寡言少语,叶阜也对自己十分疼爱,甚至超过了叶重锦,莫不是因为叶阜冷落姜簇和叶重锦母女,才将事情归结于自己。
叶惜吟越想越不理解,干脆不想了,直接躺床上睡觉,把所有的疲惫、饥饿、痛苦,都带进了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