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斑驳地洒落在顾一野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辉。四周回荡着士兵们嘹亮的口号声和训练时的呐喊,顾一野倚靠着树干,手指轻握着一封书信,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信纸上的每一个字,嘴角不经意地上扬,泄露了他心中的喜悦。
正当顾一野沉浸在信件带来的温暖之中时,他瞥见秦汉勇的身影正向这边走来。他迅速蹲下身,躲藏在一块岩石背后,等到秦汉勇走过后,才重新站起身来。确认秦汉勇走远后,他又一次拿出信件细细端详,再次确认那熟悉的署名,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这封信来自郑若泠,信中写道:
郑若泠“顾一野同志,许久不见,近况如何?听说你们的训练强度增加了不少,每天都能见到你们连队的战士前来取药。我知道上次与夜老虎连的对决,还有我爸对你所说的话可能让你受到了打击。我爸性格你也了解,他说话总是那么直接,但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真的很优秀,不要怀疑自己,我相信你一定能进入夜老虎连。另外,听说你和一连的人起了冲突,真难以想象你会动手打架?我已经托高粱给你带去了药膏,记得使用。还有,这个星期天是我的生日,那天我不用值班,听说附近有一片美丽的海滩,我很想去看看。下午四点,我会在镇上等你,到时候有些话想对你说。”
读完信后,顾一野急忙找上班长询问星期天外出的名额,却得知名额已经被分配给高粱和牛满仓。顾一野知道向高粱求情无望,于是转而向牛满仓求助,最终以两双尼龙袜作为交换条件,获得了外出的机会。
这一天,顾一野心情激动地来到炊事班,送上两斤肉作为礼物,炊事班长心领神会,但告诉顾一野车已经被高粱骑走。正当顾一野失望之际,一辆汽车正准备出发,顾一野心生一计,向司机请求搭车。
顾一野坐着车行驶在路上,远远就看见高粱蹬着脚踏车骑在前方,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他探出头,朝着他叫唤道
顾一野“这位同志,要不要捎你一段?”
听到声音,骑着自行车的高粱回头一看,发现是坐在车内的顾一野,高粱正停下车准备把自行车搬上车,顾一野却恶作剧的让司机将车开走了,这让高粱气笑了,只得接着蹬着车走着。
不久,汽车因故障停在路边,顾一野焦急地看着司机检查车辆。
龙套“车抛锚了,得修上一阵子!”
顾一野看了看手表,已经三点半,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半小时,步行显然来不及。正当顾一野心急如焚之时,高粱恰好骑车经过。
顾一野“高粱,我真的有急事,我有个战友过生日,她在镇上等我,时间快来不及了!”
高粱“过生日?”
顾一野点头,高粱思索片刻,笑道:
高粱“我也过生日,我天天过生日。顾骡子,你搭别人的顺风车,人家车坏了,你得帮忙修车啊,怎么能就这样离开呢?做人要厚道一点!”
高粱说完便骑车离开,顾一野无奈之下只好帮助司机修理汽车,一心只想尽快赶到镇上见郑若泠。
此时,郑若泠已经到达约定地点。她穿着一袭洁白的裙子,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静静地站在站台上等待顾一野的到来。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郑若泠相信顾一野会准时出现,但她等了许久仍未见到他的身影。
高粱“若泠,你在这干嘛呢?”
郑若泠“高粱?你也要去海边吗?”
高粱“我去找南征,她今天生日,我给她送礼物,你要去海边吗?”
郑若泠“南征今天生日吗?真巧,我也今天生日,约了人去海边,可是他还没来!”
高粱“你约了顾一野?”
郑若泠“你看见他了?”
高粱“在路上修车呢,你也知道,他是个热心肠!”
过了一会,江南征身着军装出现在站台上,看到郑若泠和高粱,感到有些意外。
江南征“高粱米,若泠!”
高粱“南征!”
郑若泠“南征,你也在这啊?”
江南征“我今天生日,想去海边,若泠,你也去海边?”
郑若泠“真巧,我也生日,想去海边,约了人,可是他在路上耽搁了!”
前往海边的最后一班车驶入站台,江南征准备上车,却发现郑若泠并未动身。
江南征“若泠,你还不去吗?这可是最后一班了!”
停好自行车的高粱也提醒道:
高粱“若泠,他来不来了,你再不去,可就去不了了!”
郑若泠“他答应过,就一定会来,你们去吧,我再等等!”
江南征和高粱见郑若泠执意等待,便先行上车离开了。站台上只剩下郑若泠一个人孤独地守候。太阳缓缓西沉,夕阳映照着周围的景物,郑若泠望着天边的落日,心中难免失落。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停在郑若泠面前,顾一野从车上跳下,喘着粗气,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
顾一野“若泠!”
听到叫喊声,郑若泠转过身,望见急匆匆赶来的顾一野。
顾一野“对不起,我来晚了!”
郑若泠“没关系啊,我知道你是有事耽搁了,你不会失约的!只是这么晚了,已经没车去海边了!”
顾一野“你想要什么礼物?”
郑若泠“礼物?怎么,要给我赔罪啊!”
顾一野“我的错!”
郑若泠忍不住笑了出来。
郑若泠“好了,既然你要赔罪,那你给我摘点花吧,刚才来的路上我看到有好多雏菊,你帮我摘点,就当我的生日礼物了!”
顾一野“好!”
夕阳西下,两人已无法前往海边,只得沿着归途并肩而行。路边,郑若泠静静站立,顾一野则蹲下身子,专注地采摘着路边的雏菊。
顾一野“若泠,生日快乐!”
郑若泠“谢谢!”
顾一野将手中的雏菊递给了郑若泠,郑若泠接过来,低头闻了闻,脸上绽放出甜蜜的笑容。
顾一野“对了,信里你说,有事情跟我说,是什么事?”
郑若泠“其实,是因为我姐姐!”
顾一野“你姐姐?你找到她了?”
郑若泠“我之所以喜欢海边,是因为我姐姐她很喜欢海,我跟我姐姐是双胞胎,可是我们长得却不像,我们生日是同一天,因为我姐姐喜欢大海,所以我们约定,每年的生日,都要去海边。”
顾一野“你,每年都会去吗?”
郑若泠“嗯,就算在国外的时候,我也喜欢去海边!”
顾一野“对不起,这次因为我,你……”
郑若泠“你干嘛总说对不起啊,我又没怪你,对了,我托高粱给你的药,你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