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两名穿着军装的兵正在发着电报,他们旁边还停着一辆车,顾一野和高粱藏在树后,观察着二人的状况。
龙套“好了,差不多了,发报吧。”
话语甫落,顾一野与高粱已如离弦之箭般猛然窜出,瞬间将两人扑倒在地。与此同时,江南征和郑若泠迅速行动,轻而易举地取走了电报机。那两人被牢牢压制在地,竭力挣扎却无济于事。顾一野不知何时寻得了绳索,干脆利落地将他们双手反绑,牢牢缚于粗壮的树干之上。
顾一野“同志,按照演习规则,你们已经牺牲了。”
龙套“你们这是偷袭!”
高粱“你们不也是偷袭?就许你们偷袭,不许我们来个攻其不备?”
望着眼前的车辆,顾一野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他低下头来,一双大手在两人的衣物间细细探寻,最终找到了那串小巧的车钥匙。拿到钥匙之后,他立刻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径直走向汽车。
高粱“哎,顾骡子,你会骑吗?”
顾一野“当然!”
顾一野将钥匙插进钥匙孔,抬起头,如墨般的眸子坚定注视着不远处站着的郑若泠,道
顾一野“上车。”
他轻拍了拍身后的位置,示意身旁的郑若泠。她目光流转,轻轻颔首,正待上前。却不料,高粱已一个箭步跃至其后方,稳稳落座,并亲昵地环抱住他的腰身。
这句话让一旁的江南征忍不住笑出声来,顾一野转过头,目光落在身后的高粱上,眉头轻蹙,眼中闪过一抹疑惑,说道:
顾一野“你坐我后面干什么?”
高粱“我不坐这,你难不成让人家小郑同志坐这?男女授受不亲,你让人家一个姑娘搂着你,你觉得合适吗?”
顾一野“那你别搂那么紧。”
高粱“我怕你把我甩下去。”
此话一出,顾一野眉头紧皱,不禁朝他翻了个白眼
顾一野“那你下去,别坐!”
高粱“我就不!”
郑若泠与江南征坐在相邻的位置上,顾一野确认所有人都已坐定后,便蹬起脚踏,引领车队向前行进。骑行了一段路程之后,他们注意到路边有一位士兵正艰难地支撑着身体,他的左腿似乎受了伤。
高粱“顾骡子,停车!”
顾一野停下车,高粱赶忙下车查看,看他的样子,应该至少是个连长级别的人物。
高粱“没事吧?”
坐在路边上的战士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几人,又看了看他们的衣服,随即开口问道
龙套“你们是b军的?”
高粱几人未曾说话,刚才为了掩盖身份,几人特意换成了他们的衣服,面前的人不知是好是坏,还是不要暴露身份为好。
高粱“你是哪的?”
龙套“a军作战参谋,赵松!”
听到来人的话,几人纷纷一愣,他们又看了看他的衣服,确实是a军的衣服,再加上他的脚受伤了,高粱也就放松警惕,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因为车没油了,几人弃车而行,他们带着赵松穿过树林,一路上,赵松的一言一行,都像是自己人无疑,高粱也就全盘托出,将他们是a军的人的事都说了出来。
一旁的顾一野不由皱起了眉头,顿时,他觉得高粱简直蠢透了。
顾一野“你把我们身份告诉他?万一他是敌军,怎么办?”
高粱“你看他的样子,像敌军吗?”
几人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发现b军的侦察兵,赵松让他们先走,自己留下来对付他,然而高粱为了救他。和他一起摔下了坡,因此,他的手也受了伤。
郑若泠见状,不由上前给他包扎了起来,可是缠到一半,她突然发现,自己的绷带不够了,她只好低头将自己的衣角扯了下来,继续给高粱包扎着伤口。
高粱“这点小伤,不碍事!”
江南征“这还不碍事,那什么才叫碍事,高粱米,下次能不能不要那么莽撞?”
高粱“知道啦!”
见高粱救了自己,赵松缓缓走上前,为他表示了谢意,歇息过后,几人又走了一段路,赵松突然摔倒,前面又出现几名侦察兵,顾一野正准备拉着赵松离开,拉扯中,赵松怀里的信号弹掉落在地,高粱见状,直接把它放了出去。
赵松见状,不由大喊一声
龙套“别放!”
可为时已晚,信号弹已经放了,而位于师部的郑源见信号弹已放,不由愣在原地,随后赶忙跟手下确认,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信号弹。
信号弹放出去后,高粱笑了笑,随即说道
高粱“马上就有人来了,你们还不走?”
听到这番话,躺在地上的赵松笑了笑,随后,不远处的侦察兵居然把他扶了起来,还朝他喊道
龙套“李参谋!”
这时,众人才明白,中计了,面前的赵松,根本不是a军的人,而是b军参谋长,李少兵!
众人被重新押回了火车站,车库里,郑若泠正在给顾一野清理伤口,顾一野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郑若泠“怎么了?”
顾一野“没什么,就觉得,我们失败了!”
郑若泠“没到结束,谁能保证我们就一定会输?”
在自己的印象里,父亲可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他总可以,在绝境中,反败为胜。
另一边,江南征也在给高粱处理伤口,高粱低着头,眼神躲躲闪闪,就是不敢看江南征。
江南征“干嘛?我是洪水猛兽吗?”
高粱“就觉得,挺对不起大家,对不起你的!”
江南征“说什么呢!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大家都觉得这次演习要失败时,顾一野再次想到了办法,炸铁轨!
二人再次从房顶爬了出去,顾一野吸引他们的注意,高粱去铁轨上埋炸药,等他们反应过来时,炸弹已经引爆了,望着面前炸毁的铁轨,b军的人纷纷叹了口气,这次演习,还是郑源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