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宫雨结果粥,搅拌了一下,然后又问道“二哥呢?怎么没听你们说起他?”
南宫玳叹了口气道“刚你二伯打电话过来说你二哥心情不好出远门散心去了,过几天会回来的。”
南宫雨一听没有说话,心里还是很难过,一天里,最爱自己的男人,和最好的闺蜜都离自己而去,要不是还有爱自己的家人在,南宫雨觉得自己是肯定撑不下去的。
刚喝完粥,南宫玥就出现在了门口,身后跟着一队黑衣保镖,还抬着一个冰棺,冰棺里被冻满了厚厚的冰霜,里面躺着安琛,已经换上了寿衣,遗容也被专人整理过了,看起来还是生前那般帅气。
“大伯,大伯母,我来了,东西也都准备齐全了,小雨怎么样了?”南宫玥也是到医院才知道南宫雨突然间晕倒的事的,于是赶紧过来看看。
“大哥,我没事的,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吧。”说着就快步走了出去,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孤单,却又高傲。
南宫玳也没有说话,跟着南宫雨都走了出去,通往医院专人出口的路上并没有什么人,也成功避免了吓到其他病人。
门口听着一辆保姆车,将冰棺放在后面,南宫雨也坐在后面陪着安琛,其他人都在前面。
天已经黑透了,车子一路行驶,不是很难,路程也不是很远,可南宫雨还是觉得太快了,下车后,就看见灵堂已经布置好了,将冰棺抬进去后,一行人就看见南宫瑁和王雪茶正在客厅里面和法师先生讨论出殡时间。
王雪茶语气生硬的看着那法师先生道“五天后的日子是好,但是安家那位老爷子也是在那天出殡的,阿琛就是被他害死的,怎么可以同一天!”
法师的头已经开始冒汗了,又掐指算了一下道“那大后天,也就是第三日,日子也不错。”
南宫瑁挑了挑眉道“我侄女的至交好友也是那天,我侄女可还想再去看她一眼呢。”
法师更难做了,要不是南宫家出价高他也不回来,这人死的诡异,他也不是很想接,这会被刁难心底更觉得晦气,只见他又算了好一会才道“十日后是个好日子,那日下葬下辈子必然是帝王命。”
“我的丈夫很优秀,我南宫家也不信这些东西,就明日把,二婶到时候请几家跟安琛交好的人过来吊念一下就可以了。”南宫雨一下车就听见争执的声音,她心里觉得她的安琛不论如何只要下辈子能遇到她就可以了,至于什么帝王命,是不需要的。
那法师还想说什么,南宫玳就阴沉着一张脸道“还不去准备,明日下葬,流程和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玳家主放心,我现在就去准备。”说罢,立马拿起包就跑出去,跟逃命一般。
“小雨啊,这样是不是有点欠妥啊?”王雪茶看着南宫雨问道。
南宫玥倒是在一旁帮着南宫雨“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信这些,不过是走个过场给别人看的而已,只要快点让死人入土为安,那比什么都重要。”
苏木也道“是,只要小雨愿意,明日下葬就明日下葬。”
此刻南宫集团的工作群里已经炸锅了,婚礼南宫集团有很多员工都去看了,但突然发生的事情让他们一个个都吓得不轻,有说晦气的,但大部分都是同情南宫雨的,都发了很多安慰的话,南宫雨回到房间,房间里还是婚房的布置,红色的床单和被子,墙上还挂着她和安琛一起拍的婚纱照,梳妆台上也摆了一个,南宫雨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群里的消息,叹了口气,放下手机拿了一套新睡衣,本来是为了今天的洞房花烛准备的,可现在,她得独守空房了。
浴室里水雾弥漫,南宫雨闭着眼睛,水从头顶冲下来,流过脸颊,不知是泪还是水。
一个小时后,南宫雨从浴室里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到床前看着那盆金雀花,才一天时间居然就凋谢了,南宫雨走到桌前,拿起荷包,绑到花枝上,就仿佛还有一朵没有凋谢一般,他还没有走。
二楼主卧室里,南宫玳和苏木躺在床上看着医院院长早就发给他们的检查结果,上面明确的表示南宫雨已经怀孕了,但是具体月份还有待检查。
苏木皱着眉,语气带着疑惑的道“小雨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我们居然都不知道。”
南宫玳倒是看的很开,他一把搂过苏木道“他们年轻人,情到深处自然就有了,可惜,我宝贝的女儿,怕是得守一辈子活寡了。”
苏木却皱着眉,看着南宫玳的眼神都表示出了极大的不高兴“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家小雨好歹身份尊贵,就算以后有孩子了,也肯定会有人抢着上门要。”
可南宫玳怎么看不出自家女儿的痴情,不仅感叹道“可也得她愿意啊,看小雨现在的情况,怕是难啊,唉。”
“好了,不要多想了,小雨的事情,还是得她自己决定,她性子倔,谁劝都没用的。”苏木闭着眼睛,往南宫玳怀里钻了钻,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平民出身的她根本消化不了,只能往自己心爱的人身上靠,也只有这个时候,苏木才觉得心里是安宁的,不用怕任何事情。
一夜过去,谁都不知道,南宫雨一夜未眠,就坐在窗边,看着那金雀花,还有那逐渐开始消失的夜色。
雪山顶端,羽莹费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爬到了山顶,可等待她的却不是晶莹剔透的冰雪莲,而是带着一双血眸的银发女人。
女人的肤色似雪,一头银发长到脚踝,就那样垂着,莲子白的缕金花裙,白色的眉毛下是一双血红的眼眸,此刻正一脸防备的看着这个从下面爬上来,衣服落满雪花,嘴唇冻的乌紫,躺在雪地上浑身发抖的羽莹。
“你是谁,我这雪山可是近百年都没有人踏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