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苏阮阮刚刚下朝,正行于宫道上,和扶苏有说有笑,谈着今后店铺的发展前景,以及今年能开多少家书院。
在他们要离开咸阳宫之时。
忽然间听到后方传来一阵骚乱声,紧接着一队禁卫冲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什么情况?”扶苏皱眉问道。
为首的一位禁卫军头领走上前来,恭敬地对着扶苏拱手行礼道:“回禀长公子殿下,陛下有旨,请苏大人立即回景泰殿为中车府令治伤!”
“什么意思?”扶苏疑惑道。
“启禀长公子殿下,就在昨夜,陛下遭遇刺杀,中车府令在旁为救陛下,身受重伤,现在还未苏醒……”
“什么?”扶苏闻言脸色骤变,连忙问道:“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谁做的?父皇呢?没事吧?”
苏阮阮想起刚刚下朝之时,陛下令师伯留下,她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是探花郎所为!”那名禁卫军头领答道:“陛下无碍,甚至亲手擒住了刺客,只是中车府令尚未清醒。”
听完这话,苏阮阮顿觉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稳,扶苏赶紧搀扶住她,关切道:“阿阮,你没事吧!”
苏阮阮勉强摇了摇头,看着远处的高耸宫墙,喃喃道:“我没事。”她没想到师伯这么勇。第一次见面,就敢下手谋害陛下,难道他已经疯了吗?
这时禁卫军带路,苏阮阮等一众随从跟随其后,向着景泰殿的方向而去。
扶苏则独自去见了父皇。
他有些担心。
看见父皇没事后,松了一口气,而后想起这次刺客的来历。不经心中无奈。
怕是阿阮,又要伤心了。
而另一边苏阮阮也抵达了景泰殿。
一进入宫殿,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迎面扑来,让众人忍不住掩鼻。
苏阮阮定睛望去,只见一名中年男子躺倒在床榻上,他双目紧闭,胸口上插着一把剑,鲜血染红了锦被,触目惊心。
她快步走近,查看了一番他的脉象。微微蹙眉。真是祸害遗千年,没命中要害。
那么就由她来帮他一把。
“殿内杂乱,各位先退下去,本官要给中车府令施针。”苏阮阮沉声吩咐道。
“诺。”众人应了声,鱼贯而出。
待众人离开后,苏阮阮伸手拔出了赵高身上的长剑,将其放到一旁,用手帕按压着伤口周围,止住流血。
再用银针刺激穴位,使得血液凝固,减缓失血速度,以防失血性休克。
#系统:宿主,你真要救他吗?
#苏阮阮:他救了陛下有功,起码现在不能死。置于未来,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可不敢保障了。
#苏阮阮:比如,曼陀罗的花粉适量的,可止血止痛,过量可使人上瘾,最后疯癫而亡。如今,他也算有福了。
#系统:果然,最毒妇人心。
苏阮阮不理会系统,专注于赵高的病症。片刻后,她收起长针,拿出怀中的一包粉末,洒落在伤口周围,又取出纱布,将他的伤口缠绕起来。
然后她打量了一圈四周,在角落里找到一个铜盆,倒了点水,洗净双手,才转身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侧耳细听了片刻,确认周围没有动静,便轻声推开殿门,走了出去。
殿外是守着的侍女,宫人们见她出来都躬身行礼。苏阮阮淡漠地扫视了众人一眼,便径直走了出去。
“赵大人已无性命之忧,只需卧榻修养一段时间,必可痊愈。本官现在要去向陛下复命,你们不必跟着。”苏阮阮说罢,头也不回,便匆匆离开。
“大人请慢走……”宫人们纷纷弯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