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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原本的世界。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血亲死去的坟墓。
她曾经也活过。
阿加雷斯睁开眼。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疑惑。
几乎是在阿加雷斯看见那具尸体的同时,若陀就出手,用那根曾经出场过一次的申鹤同款线捆住了对方,毕竟有前科,甚至律者还没反应过来,阿加雷斯内心深处最为炙热的情感就蒙上一层厚玻璃了。
阿比盖尔,我的妹妹,就是死在这里吗?
少年听见自己的声音,没有因为武魂附体变得粗砺,没有因为动用维系者权能而有金属感。
平静的,带着少年人应有的中性化。
金眼黑龙王看向魔神,他有些惊讶的动了动眉毛,没计较人类的出言不逊,沉默着点点头。
窒息而死?
他看见白如初雪的脖颈上纵横交错着青紫色痕迹,环绕颈部一圈的,是道丑陋的缝合线,似乎失去它,美丽的头颅就会和身体分家,像个被损坏了的布娃娃那样。
还是失血过多?
他看见本应含苞待放的胸膛被竖着分为四个部分,躯干只被可怜的锁骨和七零八落的胸骨连接起来,才不至于让整个身体七零八落。
会是自愿的吗?
他看见被遮盖在洁白衣袖下,手腕上被火焰亲吻而出狰狞的疤痕,律者告诉过他某样来源于崩坏世界的武器,如果她也曾使用,温度于她已然不过一串数字。
“放开他…!”
金属的轰鸣声。
在曾经类似宿主角色的身边,律者的能力似乎有实体化的趋势,至少她沉腰含胸,送出去的枪尖真的扎进若陀未施防备的小臂。
死水般平静。哪怕面对至亲之人的离去。
律者不愿再看见这样的麻木,在背叛的血泊中,她将打碎意识的牢笼。
意识的律者向被禁锢的灵魂深处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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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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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涅,有什么事吗?
少年看向她,眼皮掀起露出一对死寂的眼。
“不愿意卸掉绳子?”
塞勒涅听到这话的时候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啊…绳子,申鹤那根……你也能用啊、不对,若陀龙王能用倒是很正常…”支支吾吾半天,塞勒涅才理清思路。
“没办法,如果亲眼看见血亲的惨死模样的话,就算理性上过的了关,感性上也会疯狂吧。”
“为什么让他去?”被心灵拒之门外的识之律者靠在办公室的门框旁,肩甲后边的黑红色羽毛都耷拉着,似乎没什么精神。
“识之律者女士,作为阿比的武魂,孤独飘荡了一万年之后,我猜,哪怕是意识、也并非永恒吧?”
塞勒涅坐在她的大排档白色塑料椅上,这把椅子被挪到了办公室中央,和藤椅并排摆放。
“和文明的敌人说话,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好。”灰发的女人摇了摇头,在塞勒涅说下一句话之前抢一步开口:“如果是让我接管阿加雷斯的身体,还是算了吧。”
重新使用意识权柄,然后重塑阿比盖尔的意识——根据你的描述、是这样吗?
但是我拒绝!我太虚山ceo最喜欢对自信满满的家伙说no!”
“不是,至少暂时不是。律者,你把我想得、呃、太ooc了。
至少我认为搞笑的tag还没消失,夺舍的剧情还是算了吧。”
面对旧相识,塞勒涅总算没一脸高深莫测的怪样子,她长叹一口气。
“l need more power!”
塞勒涅想了想,决定引用这句名人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