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夭夭接到电话以后迅速赶过来,她没有多想,在生命面前,钱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这是十八岁的沈异唯一的父亲,那个男孩子就算再坚强,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子而已。
谢天天在医院陪着沈异办理好了手续,便去给他买了早饭,此时已经是早上六点钟了,沈父刚刚脱
离危险,沈异累得虚脱,躺在走廊的椅子上睡起来。
没有人知道,谢夭天来的时候他的心像是泡在水里被一双温热的手打捞了起来。
有人在暗网上高价收购技术人才,非法入侵某个网站,那一刻他有过动摇
他害怕自己真的成为克死了自己母亲又克死了自己父亲的人。
和父亲的命相比,自己的前途好像渺小极了。
这个世界上,十万块可能只是富豪游戏的一个零头,却能轻而易举地要了一个穷苦人的命,或者一
个美好少年的前程。
他想起来谢夭夭那张总是笑盈盈的脸,除了她,他再也想不到还有谁了。
他没有亲戚,亲戚早就断了来往,他也没有朋友,谢天天..算一个。
男孩子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动静,就看到谢夭夭穿着小裙子从逆光的方向走来,轻手轻脚地坐在他的
身边,好像还摸了摸他的头。
其实他最讨厌有人摸他的头,但是她...算了,就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