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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昔，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于鲸在等覃昔说分手，但覃昔电话里面的声音如常，好像根本没有她和别人互诉衷肠，那只是于鲸的错觉罢了。

于鲸闭了闭眼：“覃昔，我们分手。”

“为什么呀，大鱼，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近乎天真的残忍，把于鲸含苞待放的心扼杀在摇篮里。

于鲸声音带着点哑：“不是你哪里不好，是我们之间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你不喜欢我，我对你的感情也……并没有超出朋友的范畴，互相在一起太勉强了。”

一番昧着良心说的话，于鲸感觉自己要窒息，她努力让自己吐词清晰：“就这样吧，覃昔，分手，我们分手。”

眼泪掉下来，于鲸终于意识到，她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她把覃昔的名字在心底默念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告诉自己，冷静，你和她是不可能的。

脑子不听话，覃昔在里面转，像是坏掉的电视机重复播放一段悲情连续剧。不想看可不得不看，最后眼泪一直掉。

很少这么哭。

像是廉价的塑料珠串子断了线，哗啦哗啦往下掉，又多又不值钱。

最后眼睛肿的不行，用眼贴敷了还是没什么太大变化。

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以这么惨淡的结局收场。哪怕心里有无数句的怨怼，可到了最后还是先考虑到了她的感受，给她扯上一层遮羞布。

于鲸也觉得自己卑微。

家里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宝贝，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酸涩的感觉充斥在心底，连脑子都堵住。

思维变得迟钝，平时处理的很好的东西到现在一个字都表达不出来。

微信上覃昔的消息一直在轰炸。

大鱼，到底怎么了？

大鱼别不理我。

大鱼回我消息。

于鲸你疯了！

于鲸你tm到底什么毛病，回消息回电话！

……

于鲸看到的时候还在安慰自己，好歹覃昔还是在乎自己的是不是？

于鲸骗不了自己，她还是想要一个解释。她把那天看到的场景说给覃昔听，覃昔沉默了几秒，又像是松了一口气：“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们冷静一下吧。”

撂下这句话，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两人就像是约定好的一样没有联系。

后来还是覃昔先主动联系于鲸的。

那天正好于鲸和时珺悦说起她失败的恋情。

不是什么很光鲜的事，像个傻子一样被人溜了一年，被骗还要在心里为骗子找好借口，到最后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被覃昔骗了还是被自己骗了。

后来就算分手了，哪怕在心里预演了无数次怎样冷漠的拒绝她，表情要怎样，语气要怎样，可听到覃昔声音的那一瞬，所有的预演都化成了幻影，心底某个地方咕噜咕噜的冒着泡，酸软的不行。

那边说了什么于鲸听得很混乱，更让她在意的是，覃昔在哭。她下意识揪住身边灌木的叶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点，至少不要让覃昔听出来，她在难过。

一个扎着小揪揪的小朋友盯着她看了很久 直到她挂了电话，那小朋友一脸纠结地挪到于鲸面前：“大姐姐，你没事吧。”

没想到被一个小孩子看了笑话。于鲸自以为收拾好了情绪：“现在没事了。”

“可你看上去还是很难过，”小朋友歪了歪头，声音里是孩子的天真：“和刚才一样难过。”

于鲸从衣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给小孩，摸了摸她的头。

也没有很难过，只是特别不开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