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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综合征是很多学生都会出现的情况。国庆假之后回学校，覃昔趴在桌上一副恹恹的样子。于鲸怎么激励都没有用，干脆就放弃了。

高三学习还是很紧的，并不像青春偶像剧里面的只有情情爱爱的恩怨。于鲸忙着刷题记知识点，也没太多的功夫管闲事。

虽然覃昔和她算得上朋友，于鲸对她观感也挺好，但是朋友之间的界限感让于鲸觉得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人的事都算得上是闲事。

到了高三反而容易出事，越临近毕业就越容易放肆，一些人也因为学习压力的原因容易乱想。

一天，刘灿和李唯去搞公区卫生了，于鲸一个人吃了饭回教室刷题。

教室没多少人，覃昔坐在座位上唉声叹气。

于鲸没管。

覃昔犹豫了一会儿，走到于鲸前面的椅子上坐下，转过身撑着下班看于鲸写题，看了一会儿，换了个半靠在于鲸课桌上的姿势：“这个题……”

“不太好算。”于鲸又换了一张草稿纸，算出答案后腾在习题册上，头都没抬。

“这不是算出来了吗？真厉害。”覃昔看了一眼于鲸的答案，又回忆了一下标准答案：“好像有一个小数点以后的错误唉，对了，刘火山和李唯她俩呢？”

“是吗？我再算算，可能是算错了。”于鲸又拿起之前算过的草稿纸：“她们搞公区卫生去了。”

“哦。”覃昔不说话了。

等到于鲸把题目算完，覃昔还坐在于鲸前面，一脸苦大仇深。

“你怎么了？”于鲸终于算对了答案，更改之后看到了覃昔郁闷的样子，敲了敲桌子：“这一脸的忧郁。”

“就突然觉得自己毫无存在的意义。”覃昔看着自己的手，温凉的晚风吹进来，拨动了她腮边的碎发，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时候甚至在想，这个世界是不是有我没有都没有什么影响，我要是突然消失也不会有什么人察觉到吧。”

于鲸不太懂她这种想法：“怎么说？”

“嗯……我有一个弟弟，家里人对弟弟偏宠一些，朋友的话感觉就是一起走，没有特别的交心，想当在别人那里特别的人，那应该感觉会很好吧……”

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调的，但意思还是很明确的， 于鲸一时之间回答不了，就坐在那里听她说，直到快上晚课了覃昔才被迫终止话题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宋城二中的灯很亮，老师在台上讲课，于鲸却没有什么心思听。她下意识地看向覃昔，头上的灯光晃的她眼疼。

她想到了一段不愉快的经历。

挣扎了很久，终于熬到下课，下节是自习，于鲸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给覃昔写纸条。

有的没的写了一大堆，只有一句话是她想表达的：如果觉得自己的存在没有意义的话，那就成为我最特殊的人吧，在我这里，你会是首位。

纸条传过去半天没有回应，于鲸半点不急，慢悠悠的写着题。

直到快下晚自习，一张纸条传了回来：如果未来有你，那应该很幸福吧。

于鲸向覃昔那边看，覃昔正好也在看她，和于鲸的视线对上后，她抿着嘴笑了笑，浅棕色的眼睛里映衬了头顶的灯光，就像满天的星星都揉碎在里面。

于鲸心口被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