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小说才开始写，比较短，覃昔很快就能看完了。下课后，覃昔把本子还给于鲸，正好于鲸也看完了她的，也把本子还了回去。

“写的很好哎。”覃昔夸奖道。

于鲸回忆了一下自己写了什么，很确定自己的文字达不到很好的程度，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小女生的善意吧。于鲸对面前人的温柔有了好感：“你写的也很有特点。”

两个不知道怎么就聊了起来，到了晚自习快结束的时候，覃昔旁边的女生悠悠地看了她们一眼：“我整个晚自习就听你们说话了。上课说到下课，下课说到上课。”

于鲸有点不好意思，正打算道歉，覃昔说话了：“顾以，你认真复习了？”看上去和女生很熟稔的样子。

顾以沉默几秒，从书堆里面抽出一本本子：“写小说。你们扰乱了我的灵感。”

覃昔笑出声来，于鲸也没忍住笑了。

下了晚自习回寝室的路上，徐嫦还在抱怨晚自习什么都没有学进去：“一个晚自习就发呆打讲去了，早知道就不换位置了。”

“差不多。”于鲸安慰她：“没事，没几个人认真复习了的。”

月考过后又是一阵低迷，学校也看到了学生们的状态，搞了两个活动。一个是兴趣小组，另一个是年级组篮球赛。

毕竟小镇上的高中，弄不来太花的名堂。零星几个兴趣小组完全勾不起于鲸的兴趣，她看了几眼就回了教室，正好撞上要去操场找她的班主任。

“怎么没在操场看那些兴趣小组？”谢英问。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学生和一个情商高的班主任熟稔起来了，于鲸撇了撇嘴：“兴趣小组没兴趣啊，还不如跟着谢老师在教室写作业呢。”

谢英眼角的鱼尾纹弯了起来：“你这次月考也考的很好。”

与上次差不多的成绩，只是物理堪堪及格，总分却上升了。

于鲸看到了谢英眼里的满意，这目光她曾无数次在她以前的班主任们眼里看到。

谢英问她：“我们学校打算为你专门成立一个任课小组，你觉得怎么样？”

“这种事问我不太好吧。”于鲸无奈地笑了一下：“单单是为了我一个人没什么必要的。”

“也是为了学校，这几年学校都没什么好苗子。”谢英叹气：“毕竟位置和条件也就这样，前几年也有一个专门成立了认可小组为一个人服务，你应该也知道那个人，就学校宣传里面那个考上了清大的，还是我们从四中挖过来的。”

于鲸愣了一下：“就只有她吗？”

“好苗子都被一四中挖走了，十三中主要是艺术生。”谢英谈起学校的现状也有些无奈：“这些年虽然是说考的越来越好，但上一本的没几个，更别说重本了。大部分都是二本三本，还有很多目的都是大专的单招。”

于鲸只知道这个学校出过清大的，没想到升学率这么不理想，她想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学校师资力量本来就不够，要为了我一个成立任课小组反而降低升学率，得不偿失。但是还是麻烦老师多费心了，以后肯定会经常麻烦老师们的。”

于鲸说的有道理，谢英也没强求，但还是对这个学生寄予了厚望：“那老师们就在办公室，有什么问题就问。”

“好。”于鲸正好卡在一个数学题很久了，她拿着书跟在谢英后面进办公室：“正好有一个数学题，数学老师在办公室吧。”

“在呢，刚刚还在夸你。”她推开办公室的门，扬声道：“宋老师，你的得意门生来找你了。”

数学老师看到于鲸，扶了扶眼镜，笑到：“来问题目啊，来坐下说。”

题目比较复杂，于鲸和宋老师讨论了很久，两人差点为了一个解法吵起来。谢英在旁边打圆场：“一个题目，不至于不至于，都要吃了对方一样。”

于鲸有些不好意思，冷静了下来，试着用宋老师的思路解题。宋老师也按着于鲸的想法算了一遍。最后两人草稿纸对在一起，看着最后得出的一样的答案，松了口气。

“你这哪找的题，挺难解，不过蛮有意思的。”

于鲸谢过宋老师，表示以后还有这样的题就拿来。

宋老师看着于鲸的背影，赞叹道：“好孩子，不急不躁的。”谢英也有与荣焉。